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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後讓兩個兒子坐在一塊,拉過來慕白的手,擱在慕言的手上,對著慕白語重心長:「母后就你們這兩個兒子,不管怎麼樣,你還是順著太子,他畢竟是你的兄長,不要聽信了讒言,生出些不該有的蠢笨想法來。」
厲後的手有些冰冷滑膩,底下的溫熱的手自然是屬於太子的,他上一世來的時候特意和太子分開來的,自然也沒這麼一遭,慕白有些不大自然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偏偏厲後的手像是鐵爪一樣牢牢抓著。他看著後者的眼睛應了聲是,手上的壓迫感才陡然消失。
得到自己滿意的回答,厲後才閉上眼:「我有些倦了,你先下去便是。本宮還有些話要和太子講。」
病人的話最大,慕白把手抽回來,起了身,沒忘了說些祝安康和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又叮囑了一番侍女要按御醫講得來,這才轉身離了立政殿。
身後的帳子裡傳來厲後的聲音,被壓得有些低,想必是些體己話,只能對慕言這個兒子說,他停了一下,便加快了腳步離開。
慕白坐在回王府的馬車裡開始細細琢磨,他轉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回憶著慕言臉上的表情,還有上輩子這個時間段發生的大小事。
這宮裡頭就一後一妃兩昭儀,後面兩個在這宮裡幾乎沒什麼地位,在厲後暫時不能管理後宮的時候,鳳印只能交由敏貴妃執掌。
慕白記得,厲後去世到慕言登基的這段時間,敏貴妃一點點地把後宮大權握在自己手裡,但苦於膝下無子,自己又不是她能夠完全掌控的皇子。
在找不到能夠名正言順取代皇帝的兒子的人的情況下,執掌後宮的敏貴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慕言上位,做了一陣子太后,就在慕言登基的第二年「病故」在宮內。
與此同時,張氏家族也被拆得七零八落。在朝的張氏嫡系是貶官的貶官,收押的收押,一個個找了名頭往死裡整。
都說樹倒猢猻散,把張氏這根主心骨抽了,該升的升該降的降,利益一旦分隔開,所謂的張氏黨`派只消幾日的工夫便分崩離析。
慕白並不喜歡這個兄長,卻也得承認對方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子。再加上啟文帝悉心的教導指點,整個朝堂都被牢牢握在慕言的手裡。
除了沒有子嗣以及在處理某些問題上面太過狠戾,慕言這個皇帝幾乎教人挑不出錯處來,更準確的說,朝野上下也沒有什麼人敢挑這一位的錯。
不同於啟文帝在朝時相對輕鬆的氣氛,慕言在位事哪一個上朝不是戰戰兢兢的。言官曾經拿過皇帝子嗣的事情做文章,
又談及了安王的婚事,下場就是被拖出殿外亂棍打死。
啟文帝在世時。言官是向來是毫不顧忌的直諫的,就算是踩到皇帝痛腳,這些言官照樣活得好好的,但是在慕言面前,
他們說錯了話,就一個下場,斬!
慕言有這樣肆意的本錢,也有維持住平衡的魄力。他可能算不上一個好皇帝,但絕對是一個成功的皇帝。
當然,這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什麼都還沒發生,既然他都能夠重來一次,慕言這個皇帝能不能做的和他記憶裡一般穩當還是個未知數。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再過兩個月,這鳳印就會交由到敏貴妃手上,權力也開始一點點的移交。
隨著皇后的病重,朝堂上張氏在皇帝的默許下壓了厲家一頭,殊不知被抬得太高,反而摔得越慘。
看來他有必要和那位張貴妃好好談談了。
上輩子她就是太過於縱容自己的族人,導致一個旁支子弟也能在京都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導致張家和不少官員交惡,最後倒下來的時候也算是牆倒眾人推,人人拍手稱快的那種。
說實話,張家還是有不少人才的,可惜就是掌家的有個不得了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