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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堂皇的客套話麼,習慣了皇宮裡頭的利益和算計,慕白也不覺得他那素未謀面的生身父母需要自己的原諒。因為並不在乎,所以不談怨恨與諒解。
蘇嬤嬤已經把她自己和那些族人的要求放的很低了,口口聲聲說的也都是為了慕白著想,只要慕白願意,她們會用盡所有的力量幫他撤出來,要是真能登上那個位置,奪回本屬於瑞親王一脈的江山。他們也不要求做了皇帝的慕白大肆地封賞功臣,只盼著他能夠為蒙冤的將士和大臣們沉冤昭雪,並將那些靈牌放回到真正屬於他們的位置。
如此低的姿態,慕白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也無拒絕的必要。他接過蘇嬤嬤象徵著一部分勢力的玉牌,做出了不算激動的回應:「嬤嬤容我先想想,給我三日,三日之後,我會給你答覆。」
女子滿是欣慰的瞧著他,眼神充滿了溫柔慈愛:「嬤嬤知道小主子現在需要梳理,但小主子要記得,無論是什麼時候,嬤嬤都絕對不會害你,別說是三日,三個月我們也是等得起的。」
慕白心裡頭很亂,他從蘇嬤嬤的密室裡頭回來之後就一直把玩著那枚玉牌,蘇嬤嬤並不逼他做決定,像是什麼都沒說過的一樣,和往常一般盡心盡力地服侍,做著那個有點神秘的忠僕。
事情當然不會像蘇嬤嬤說的那樣簡單,畢竟都過了四百年,僅憑著蘇嬤嬤的一面之詞他是不可能輕易就把對方背後的勢力接到手裡。
都說人心易變,按照蘇嬤嬤的說法,他的生父和生母都在幾年前去的世。那些瑞親王的忠僕憑著一股子信念支撐了這麼多年,為的不過是讓瑞親王的血脈重新奪回皇位,為自己蒙受冤屈的祖先平反,若說是一兩輩的心有這般純粹,時間長了,總是有些人不滿的。
蘇嬤嬤給的玉牌能夠調動的人出乎他意料的多,而她身後代表的勢力絕不可能只是這麼一塊玉牌調動的人數。
這後頭的力量比他想像的多得多,也並非各個都像蘇嬤嬤說的那樣,想要歸順他,都是能夠為他所用的力量。
如果真是這樣,當初死了一個蘇嬤嬤,還會有別的人想盡辦法進到這王府裡頭來,但是直到他死,那所謂的神秘勢力也沒有給過他一星半點的幫助,他只能夠靠自己,最後因為力量不足以與慕言對抗一步步地邁向死亡。
慕白把玉牌高高拋棄,又用右手接住反拍到桌上,露出玉牌的一部分上面的瑞字露出一半,剛剛好是個王字。
他凝視著那個王字,終是幽幽地嘆了口氣:這股勢力對他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助力,但並不可能全部為自己所用,所以在未探清這股勢力之前,他對蘇嬤嬤背後的人信,但只能信一半。
大約過了小半個月,慕白喚來了蘇嬤嬤,表明了自己願意為瑞親王也就是自己的太`祖父奪回這江山,並完成當年瑞親王遺願之後,蘇嬤嬤自是歡天喜地的回去了,通知了背後的勢力,也把這王府能夠用的人都列了單子出來,還有這北國的各個高層一些屬於所謂的瑞親王的勢力。
等著門吱呀一聲關上,慕白沉下聲來:「之前本王要的東西擱在哪?」
房梁的角落傳來沙啞低沉的男聲:「在書桌正中間朝西的方向第三塊石磚下頭。主子把桌子上那個玉石筆筒往東面擰,轉到一半就可以把東西取出來。」
慕白挪動了桌上的東西,彎下腰把那石磚裡的盒子取了出來。這回是用線縫訂好的兩百餘張資料,按照餘氏家族裡頭對餘側妃最重要人到最不重要的人依次往後排。
至於慕白要求調查的主角餘側妃,她的資料佔了整整幾十頁,包括出生的時候哭了還是笑了,哭了幾聲,奶嬤嬤是誰;身上有無特殊印記,有多少傷疤,哪裡又有幾顆痣;和誰是從小的玩伴,感情多深;家裡有無兄弟,排名第幾;幾歲那年和兄長爬樹被揍一頓,捱了多少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