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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勉強鬆了一口氣,發現一處血跡一直延伸到密林裡面,立刻鑽進了密林。
想必寧沉逃到裡面去了,死人是不可能移動的。
只聞密林之中鳥叫蟲鳴十分怪異。
燕挽循著血跡不停向前,將要穿透整片密林到達盡頭時,那血跡突然消失了。
他不慎踩到了一根枯枝,枯枝斷裂發出響聲,忽然一陣寒意竄上背脊。
燕挽隨身帶了紀風玄送他的匕首,握緊了回身一刺,卻見一柄長劍直直刺來,比他的匕首更快,燕挽瞳孔猛縮,心跳驟停。
然而,預想中的痛楚並沒有襲來,那持劍的山匪被人從後背劃穿,一瞬沒了呼吸,直直栽倒下去。
寧沉俊美而妖冶的容顏出現在月光之下,竟是暴怒:「你回來幹什麼?!」
差一點。
差一點就沒了。
燕挽回過神,聽他責罵,面色一冷:「沒錯,我不該回來。」
言罷,他轉身就走,卻被扼住了手腕,一個拉扯,他被寧沉抵在了樹上,寧沉扶著他的肩,閉了閉眼,冷靜了一點:「只要你活著,無論什麼樣的困境,無論什麼樣的危難,我都會想方設法活著回來見你。燕挽,你很重要,不能為別人以身犯險,哪怕是我!」
燕挽沉默,迎上他的眼,看了他一陣,然後抬袖拭去他臉上的血跡。
寧沉再次抓住了手腕,厲聲道:「聽到了沒有?!」
燕挽有點無奈:「聽到了。」
寧沉方才鬆開手,讓他擦拭自己臉上的血跡。
燕挽將他的臉擦乾淨了,問:「殿下的侍衛呢?」
「全死了。」
一個沒剩。
這是他精心培植的精銳,第一次帶出來便全部折在了這密林中。
燕挽沒繼續問,隻字片語間他已經能夠想像到其中的兇險,淡淡道:「殿下,我們先在這兒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兩人在密林外的大石頭上休息了一晚,燕挽累極了伏在寧沉的膝蓋上沉沉睡去,寧沉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他的頭髮,眼底一片深冷。
害他之人千刀萬剮,殃及燕挽挫骨揚灰!
……
燕母早上醒來不見燕挽的人,差點急瘋了。
好在燕挽回得及時,讓燕母如獲新生,寧沉低聲承諾道:「此事我定會給夫人一個交代。」
燕母含淚點了點頭,拉著燕挽去房間裡說了好一會兒話,燕挽花了極長時間才將她哄住。
三人低調回京,再不張揚,那些行箱丟了也就丟了,比不得性命重要,路上,他們碰到了驛站夥計搬來的救兵,竟然是紀風玄。
紀風玄身後跟了大批人馬,全是官兵,見到寧沉頃刻簇擁上去,生怕他哪裡有損。
在他們負責的行區內,寧沉要是受了傷,那可是掉腦袋的罪過,唯有紀風玄一步步朝燕挽走去。
他身著玄衣,風塵僕僕,一雙狹長眼眸中布滿了血絲,而那眼底儘是沉色,直到燕挽仰頭叫了他一聲:
「兄長。」
然後他被紀風玄抱了個滿懷。
男子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他嵌到骨子裡去,令他微微感到窒息。
燕挽安撫他道:「我沒事,兄長不必擔憂。」
片刻,紀風玄一點一點將他鬆開,收回了手,在身側逐握成拳。
他臉色冷漠,語氣更冷,一字一句道:「挽弟,你受驚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評論區炸了。
簡單說一下,這是個虐渣文(確定,沒有疑問),誰先被掉馬誰先虐,該來的永遠不會遲到,遲到了加倍,真的不用太慌。
至於誰是攻,我可以跟你們說攻是不錯的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