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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如何能讓他知道自己就是燕懷枳,還全仗他幫他對付寧沉,讓他和祁雲生順利完婚。
一剎慌亂轉眼變為鎮定,燕挽含笑的眼眸露出一絲疑惑:「老師說的該不會是我姐姐吧?」
宋意一怔。
燕挽道:「我和我姐姐一道去的渝水,因為我不喜歡爬山,姐姐她自己去了,還把自己玩丟了,找了三天才找回,所以我想……救老師的人或許是我姐姐?」
宋意惶然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燕挽不緊不慢道:「老師應還記得救你的那個是男子還是女子罷?我同姐姐長得像,認錯也是情理之中,不過姐姐是姐姐,我是我,我不敢居姐姐的功。」
「那幕籬怎麼回事,它怎麼會在你手中?」
原來問題出現在這裡。
宋意這麼久沒認出他,原來是因為他沒戴幕籬麼……
燕挽從容不迫的答:「姐姐的遺物,放在我這裡,今日要見雲生,須以東西遮面,所以戴上了。」
「燕挽。」這兩個字似在齒間碾磨過才發出,宋意一字一句道,「你不必騙我。」
燕挽道:「我知道姐姐不在了,老師很難過,但我當真不是她,我和姐姐除了臉相似,沒有一處像的。」
「我喜歡吃甜的,嗜甜如命;姐姐愛吃辣的,無辣不歡。我嫌山藥青團有怪味,她覺得山藥青團很好吃,還十分喜歡醉香居的辣子雞,那辣子雞真的很辣,一口下去舌頭髮麻,嘴唇都是腫的。」
「如果老師不信,可以去燕府問問,這是府上隨意一個下人都知道的事。」
宋意的冷眸忽然失神,他的面色蒼白,嗓音嘶啞道:「那這些年,你為何從未提起過她?」
燕挽苦笑了一聲,眼神黯然:「物是人非,徒惹傷心,每提一次,心頭便如多插了一刀,母親私底下已經哭過好多次了。」
宋意呼吸顫抖的笑了,緊緊闔上雙眸,整個人如同墜入絕望中。
燕挽心中微有不忍,但還是道:「老師別傷心了,有空我們一起去渝水祭奠姐姐,我也想她了。」
宋意的手扶住青竹,手指骨節發白,薄唇緊抿,渾身都縈繞著悲傷的氣息。
燕挽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試圖安慰他:「姐姐若在天有靈,不會希望看到老師這般模樣的,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能忘便忘吧,人都是要往前走的。」
宋意睜眸,眸中一點一點恢復清明冷靜,所有情緒慢慢斂去,除了喉嚨沙啞,他再無別的表現,只道:「無事了,你回去罷。」
燕挽有些放心不下,卻被他拂開了手。
「那我走了老師,你不要太難過。」
宋意未語,燕挽抬步離去,挺拔背影后,那雙清冷無欲的眸子裡傾瀉出一抹深沉之色。
……
燕挽散了學,快馬加鞭的回了燕府,急欲填補當年「燕懷枳」留下的漏洞。
那時他率性妄為,不曾想過掩飾自己的身份,很多事情十分反常,不經推敲,有心人若查,很容易便查出端倪。
如今紀風玄知道了,宋意也快了,還有一個寧沉,和一個藍佩。
雖不知藍佩會作何反應,但他肯定如若寧沉知曉了,絕無半點放過他的可能。
這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他對付不了也招架不住。
光一個紀風玄就夠難哄的了。
將漏洞逐一填補之後,燕挽又上了山,大肆張揚的祭奠了「燕懷枳」一番,為了避免有些人瘋狂,做出挖棺核對的事,他提出將「燕懷枳」遷進燕家陵地,以「燕懷枳」託夢想回家為由,引得燕夫人和元春大郡主好一番震驚,便連燕父也忍不住怒斥道:
「荒唐!」
「人還沒死呢,你就急著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