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2 頁)
他的眼中含笑,笑意卻十分刺人,「侯爺是否敢發誓,同我說這些話時不摻雜半分私心?」
紀風玄:「……」
他不敢。
因這一絲遲滯,三人望著紀風玄的目光愈發不善。
宋意平靜笑了:「原來,侯爺咄咄逼人,是為了排除異己,獨佔鰲頭。」
紀風玄一眼斜睨過去:「無論是私心還是公然,太傅大人都值我這麼做。」
寧沉跟著笑了:「我的挽挽當真危險,兄長和師長一個比一個虛偽。」
宋意和紀風玄又看向寧沉,竟是非常異口同聲道:「殿下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
三人一陣詭異沉默,接著齊齊看向藍佩。
藍佩:「……」四人相繼無言,各是心懷鬼胎。
藍佩卻又說道:「我想諸位很清楚,挽弟已經名草有主了,他不屬於你,不屬於我,不屬於在座的任何一位,我不過
是想在他完完整整屬於別人之前,多看兩眼,想來諸位心思也一樣,實在沒必要相煎。」
此言一出,廳中一寂,忽有冷冽的風颳來,是暴雨後的餘溫,吹得人心底發涼。
無聲的硝/煙悄然散去,好似戳到了痛點,四人宛如啞巴,盡皆失聲。
燕挽如今屬於誰,他們當然再清楚不過了。
那個人被燕挽莫名其妙的看上,莫名其妙的認定,火速訂了親,又是絕食又是撞柱,如無意外,便是他執手一生的良人了。
元春大郡主逝世,燕挽為她守孝三年,三年後該成的親還得成,依燕挽的性子,眼下或許情誼不深,三年下來夠他們情比金堅了。
許久,寧沉出聲道:「時候不早,我該回宮了。」
跟他們站著浪費口舌實在沒什麼意思,對手又不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
緊接著,宋意也開了口,冷淡道:「改日再來看燕挽,請侯爺務必傳達,我來找過他。」
紀風玄懶得睬他,直接將他的話無視了。
最後是藍佩,他攏了攏袖子,儼然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樣,試探的問:「侯爺可會放手?」
紀風玄皮不笑肉也不笑,冷漠反問:「你待如何?」
藍佩道:「如有機會,我不會放手,哪怕是一絲希望,我也會讓它徹底實現。」
紀風玄:「我也一樣。」
當燕挽得到訊息趕到正廳來時,廳中只剩下紀風玄一個人。
他負手看著廳外,不知在看誰,正好與他的目光撞上。
燕挽還沒來得及整理元春大郡主的遺物,只聞寧沉、宋意、藍佩同時登門,由紀風玄招待,頓時感覺不妙。
究竟為何不妙他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直覺,好在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他的心安定了下來,喚了一聲:「兄長。」
紀風玄看他跨進門檻,表情肉眼可見的溫柔起來,他淡淡道:「你怎麼來了,祖母的遺物整理好了嗎?」
燕挽道:「還沒,兄長和我一起整理吧。」
紀風玄點了點頭:「走罷。」
不知因何,燕挽感覺紀風玄不是很高興,身上氣壓有些低。
想到寧沉不好對付,宋意為人冷淡,藍佩從小與他不和,他想了想,試探的問道:「剛才廳中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
紀風玄自是不會告訴他,有三個無恥之徒無恥的打著他的主意。
藍佩說錯了,他們四人不是豆和萁,即便不相煎,也難以相容。
就算燕挽終要和祁雲生結為夫夫,輪不上他肖想染指,他也會將燕挽好好護著,絕不會讓別人看了去。
休想拿歪理誆他渾水摸魚。
他們就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