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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皺了皺眉，心裡正納悶，但很快，她就冒出和穆見愁一樣的念頭了。

崑山舊地已荒廢、敗落千年，但或許是地靈山明造就此處底蘊深厚，哪怕是僅有斷壁殘垣，都埋沒不了原本就屬於它那巍峨壯闊的氣勢。

山巒疊層，破敗褪色的宮殿建造在高山險峰之中，在寒風中蕭條地□□著，搖搖欲墜，但昔日鍾寧毓秀的洞府仙邸影子由此隱隱可見。

葉寧覺得震撼，不僅僅是因為千年前就被覆滅的崑山舊址規模壯觀，還因為她遠遠看著，感覺這地方有種強烈的熟悉感。

似曾相識，她是見過的。

什麼時候見過的？什麼地方？

葉寧陷入沉思，而穆見愁剛剛不經意間說的廢話就點醒她了，這特麼不就是九天明宮的翻版嗎？

葉寧激動道：「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九天明宮跟這裡很像。」

不止是像，就拿建在山峰主位上的殿宇構造來說，簡直差不多照搬過來的。

難怪她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上的熟悉感，原因就是這個了。

聞月樓倏地勾唇笑了，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像。都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他說得很慢，嘲諷中隱隱帶著一股戾氣，葉寧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

她心裡飛快地得出一個結論，這魔頭不喜歡這個對他而言十分特殊的地方，甚至是討厭。

完球。這跟她的推測又不一樣！

可是為什麼？

葉寧百思不得其解，根據她竭力蒐集整理出來的情報來看，聞月樓還沒黑化時是仙骨清正的正道，而且他應該是出自崑山。

為什麼他對自己的生長之地厭惡？

穆傲天對聞月樓的似乎也很贊同，道：「這些門風高雅的仙門正道背地裡最是齷齪，哪裡不是一個鬼樣子？」

聞月樓眸光幽暗，沒接話。

「可惜了，沒回頭去看被燒了大半的九天明宮。估計比這裡好看不了多少，若踏平了仙門百家，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穆傲天繼續說，撂狠話的那瞬間，他以往的霸氣輕狂就回來了。

十足反派的口吻、作風。

然而葉寧看多了穆傲天被聞月樓踩在地上摩擦的畫面，沒覺得他這個反派多危險，反而覺得這貨是真的有點二。

沒對比就沒傷害。

在她看來，陰晴不定的聞月樓，就比穆傲天危險多了。

更別說，現在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個高深莫測的令澤。個個危險指數都要比穆見愁高。

葉寧一個平平無奇的正常人混在他們中間，壓力真的很大。

他們上了石階，果然就看到了方才還不知去向的令澤。他站立在重門前，不知在看什麼，像是失去了動作的雕像那樣，一動不動。

葉寧還以為他被魘住了。

結果他們靠近兩步了，令澤就轉身了，輕咳了兩下，道：「此地下了禁行陣，不得入。」

聞月樓皮笑肉不笑，問：「不得入？」

令澤點了點頭，他稍稍移開了步子，然後就看見他原來站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血印子。

葉寧驚詫。

聞月樓冷眼相待。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了。

穆見愁皺了皺眉，道：「不就是個破陣，一掌把它劈碎了不就行了？」

看他那死樣子，像是要動手了。

葉寧阻止了他，無語道：「你忘了在去鏡冥幻宮的時候，你隨便一掌招來一堆鬼嗎？」

穆見愁遲疑地收了手，道：「難道這裡也有鬼不成？」

葉寧：「難說。」

閉嘴吧。我們這種辣雞就好好地待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