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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摔東西了?誰讓他把盒子往我臉旁邊懟?」
「人家不是怕你辣著,你這人怎麼好心當成驢肝肺呢?」
「誰要他的好心?我看他就是想在這兒故意臊著我呢吧。」
「你當他是你呢?」
「行了,別吵了。」韓凜拉下林宗介躁動不安的手臂,他沖司機說,「師傅,麻煩前邊兒右拐停車。」
於是頭一回碰著還沒到目的地就要求停車的客人,踩了剎車正要說三十四塊費用的時候,右手方和腦後便是同時扔出了兩張紅色的軟妹幣到自己的臉上。
也沒叫找錢,『嘭嘭』兩聲甩上車門,三個孩子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韓凜把手裡擦過衣服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裡,又從衣兜裡再拿出一包紙來仔細拭擦著那附著在校服外套上黏糊糊的奶液。
「還沒擦乾淨呢?」林宗介關心的上前來也幫著韓凜清理。
陸清媛看著這倆在自己面前膩膩歪歪的貨就煩,她雙手往胸前一抱,翻著白眼說,「不就是潑了點兒奶在身上嗎?至於那麼嘰嘰歪歪的鬧騰這半天?這歉到底還要道不要道,不要道我可回家了。」
林宗介說,「你把東西倒人身上說句對不起能死?」
「是是是,對不起,不過你倆大老爺們兒就這麼擠兌我一個女孩兒不覺得良心過意不去呢,大庭廣眾在這兒拉拉扯扯的噁心不噁心。」
噁心不噁心。
明顯能感覺到韓凜在聽見『噁心』這兩個字兒的時候,身軀有一個明顯的僵硬動作。
林宗介看他這反應,也是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了阿起哥哥分手之後扛了四年仍是沒扛過去,最後選擇了自殺的事情。
漫長四年。
那四年經歷過什麼發生過什麼,林宗介雖是未曾經歷過,但動動腳趾也能明白是一段尤其折磨人意志的時光,許是自己內心的掙扎與煎熬,也許是外人的白眼與諷刺。
總之壓迫過阿起哥哥的一切,韓凜即便沒有親身體會過那也絕對是作為親人感受最深刻的人。
噁心?
阿起哥哥當年是不是也被人說過噁心呢?
韓凜的手指剛剛僵住,眼底的目光還來不及動搖便聽見林宗介擋在自己身前,用一種十分憤怒的口氣吼著陸清媛說,「噁心什麼噁心,我看你才最噁心,不道歉就滾蛋,草,誰伺候你。」
失神是有一瞬,但聽見林宗介的喊聲時,韓凜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手指再動了兩下擦掉全部髒東西,紙巾扔進垃圾桶,韓凜伸手拉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林宗介。
林宗介罵人那就真的是在罵人,毫不留情說話還特別難聽的那種,陸清媛這樣的女孩兒一看也就是被家裡寵壞了,從來也沒被誰這樣大吼大叫的對待過。
韓凜抬眼的時候看見人家女孩子眼眶紅紅卻仍是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們兩人。
走上前一步,韓凜說,「道歉這事兒,你要是不樂意也沒必要非得去。」
「我不去,我不去你還不得天天跟他林宗介鬧呢,那傻逼。」橫眼往後一瞪,淚珠兒嘩啦一下就全從眼眶裡落出來。
林宗介哪見過女孩兒哭,眼底一沉,頓時慌了神。
韓凜倒是淡定,只伸手遞了張紙巾出去,「我跟他吵架和你也沒關係,你大可不必如此。」
「我倒是想不管,可是………………」
「你還喜歡他嗎?」
林宗介,「………………」
林宗介忙忙伸手去拉韓凜的胳膊,「我草,你說什麼呢?我倆早在我認識你之前就分了,她現在頂多算我一妹妹。」
「對,我還喜歡他。」
陸清媛大喊。
「我靠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