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這幾日,洞口的植物都快被他們薅禿了。兩人吃了最後一點東西後便出發了,阿竹不放心地託著她,確定她已牢牢踩在了巖壁支點後,才提身運功攀附而上。
沒有其他工具,最初周清嫵還有些不習慣,但是攀爬了一段距離後,她就漸漸掌握了技巧。
開始時一切都很順利,然而隨著太陽的逐漸升高,她越來越感到體力不支,太陽直射在頭頂,體內的水分慢慢丟失,她漸漸感到口渴和胸悶。
中暑的徵兆。
阿竹率先爬了上去,在她失去意識鬆開手之前,快速將她拉了上來。
暈暈乎乎地休息了片刻,嚼了一些草藥,她才緩慢地恢復過來,兩人互相攙扶著,還沒走多久,就看見一個黃色的身影朝他們沖了過來。
大黃!
周清嫵一把抱住像彈簧一樣彈過來的狗子,眼眶發紅,瞧瞧這手感,瘦了一大圈。
它定是天天來這裡守著。
她抱了好一會兒才撒手,然後和阿竹咕噥道,回去也要好好給大黃好好檢查,它身上的小傷口實在太多了。
在大黃的帶領下,他們很快繞出了這片林子,再次看到闊別已久的小院,她心中感慨萬千。
回來了,經歷了一遍生死,又回來了。
而離她與阿竹發生爭執的那日,彷彿也已過去數月之久。
……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幫阿竹處理傷口,她仔仔細細將野狼撕裂的大口子都重新縫合,其餘的也都一一包紮好。
他的手不便,她就幫著他用麻布簡單地擦洗了一下,阿竹光著膀子,臉頰頂著酡紅,「就是可惜了這衣裳。」
被狼撕咬,又經過碎石的擦劃,早已破爛不堪,如今說是塊布片也不為過。
「衣裳再做了就是,只要你沒事就好。」知他平日極為愛惜,洗得很勤快,她將頭髮撥到他胸前擦他的後頸,「下次給你再做一身更結實的,保證你穿幾年都不壞!」
阿竹點點頭,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喜歡。
處理完兩個人的外傷,她擔心他的病,又替他號了一次脈,約摸片刻,她沉思道:「瞧著尚可,藥浴已經停了,但是藥還是要吃的,耽誤了幾天,還需給你加大劑量。」
又想著她之前做的藥丸,「那個會不會很苦呀,我下次給你加點土蜂蜜,甜滋滋的,你一定喜歡。」
雖然阿竹再三表示不是很苦,但周清嫵執意要找個時間去掏蜂蜜,態度十分堅決。
看著她吞嚥的動作,他忽而恍然,也許,她只是饞了?
還不知道阿竹已洞悉一切,周清嫵依然在不斷地和他講著土蜂蜜是如何如何調劑苦味,是如何讓厭藥小孩主動吃藥,繪聲繪色講著的同時嘴裡還在不停分泌唾液。
阿竹默然,只能以點頭來回應她。
大黃身上被荊棘刺傷的小口子不需要包紮,抹點藥就可以了,再吃幾頓好的,營養跟上去了,又是活蹦亂跳一條好狗。
至於在阿竹腳邊撒嬌討食的小花,這些日子餓了就捉山鼠吃,也沒離開,院子的菜地裡還堆著一些骨頭和山鼠屍體。
這裡頭估計大黃也有份。
但是它們始終都沒去碰後院的那幾窩兔子。
周清嫵憐惜地摸著它們,小花依舊不給她面子,一個爪子下去跑到阿竹腳下繼續撒嬌去了,大黃惡狠狠朝小花叫了一聲,轉頭搖著尾巴在她掌下蹭了蹭。
他們在這一邊收拾著這幾日的殘局,而另一頭,也似乎正在醞釀著風暴。
程如海手裡捏著一張皺巴巴的信紙,面沉如水,「去把程星叫來。」
聲音辨不出喜怒,卻叫人莫名後脊生寒。
不一會,門被外面的人開啟,一個少年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