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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吧唧」兩口親上了他的臉頰。
阿竹還有絲清醒,被她的舉動鬧了個大紅臉。
「莫要鬧了,你喝醉了。」鼻尖酒氣微醺,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仰頭避開她的襲擊。
「我才沒有喝醉呢……」她趴在他耳邊,四處張望了一番,壓低聲音悄悄說,「我還沒醉呢,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千萬不要告訴阿竹哦!」
阿竹以為她又再玩新花樣,也配合道:「嗯,我替你看過了,他不在。」
得到肯定,她頓時就放心了。
「我和你說,阿竹本來有一把刀,我偷偷藏起來了。」頓了頓,她的情緒突然低落,「把仙女的羽衣藏起來,她應當就不會回到天上了……」
「只要阿竹沒有刀,他就永遠都是我的阿竹了……」酒氣微醺,月意朦朧,她嬌憨中透出些許天真,阿竹清明瞭一瞬,愣神之間,卻又放任自己沉醉其中。
世間之事或真或假,知與不知,最終悉是徒增煩惱罷了。
他當是不想知的。
周清嫵把頭埋在他的發間,輕輕蹭了蹭,眉眼動作間儘是依戀。
桃花釀的後勁兒上來,他腳步趔趄地將周清嫵背到屋裡,還沒直起身子,就突然被她拉了下來。
「別想溜,再喝一杯……」
他一頭倒在柔軟的褥子上,頭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間側頭看了身旁的人幾眼,最終不敵眼皮的沉重,沉沉睡去……
翌日。
一聲尖叫響徹整間小屋,阿竹一下子彈跳起來,戒備地望著周圍,「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周清嫵本來手腳都巴拉在他身上,他一起來自己也被帶起來了,她連忙鬆開手往床角縮去,「你你你,你怎麼在我屋子裡?」
說著說著,她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去檢查自己的衣襟。
阿竹整個人都是懵圈的,看著她的動作,也仿若領悟到了什麼,臉騰地一下紅了,慌忙辯解道:「我沒,沒有做……」那些下流的事……
周清嫵攪著被角,眼神控訴地看著他。
即使在山洞裡他們已經很親密了,以地為床以天為帳,但那時情況特殊,命都快沒了,哪管得了這麼多?
但如今……
這怎會一樣?
阿竹羞愧到無地自容,一張清凌俊俏的臉脹成了豬肝色,他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垂著頭,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
在周清嫵看來,定是自己昨天灌了阿竹,才迷迷糊糊鑄成如今的尷尬局面。
而在阿竹眼裡,他就是硬生生佔了人家姑娘的便宜。
窗外鳥鳴清脆,一片靜默中,兩人同時開口。
「你……」
「我……」
周清嫵摸摸鼻子,心虛道:「還是你先說罷。」
阿竹偷瞄了她兩眼,做了兩個深呼吸,鼓起勇氣道:「我,我會負責的,阿嫵,我娶你罷。」
一片耳鳴中,周清嫵瞪大了眼睛,驚愕得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腦袋裡一片漿糊,搖晃一下,似乎還能聽到聲音。
「不願也沒有關係,我,我下次再努力。」他們早已有肌膚之親,他理應對她負責,但阿嫵不願應他,那便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
周清嫵見不得他落寞的神情,腦子一熱,就稀里糊塗地答應他了。
從黃花閨女到待嫁姑娘,直到阿竹打了一個木頭做的梳妝櫃給她,她才有了真切的實感。
她要嫁人了。
新的梳妝櫃有面銅鏡,鏡子裡女子桃腮杏臉,眉梢間儘是女兒家的嬌羞,她摸著光滑的檯面,忽而展顏一笑。
罷了,誰叫自己喜歡那個呆瓜。
小院裡沒有一間像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