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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布被一把扯開,入眼的赫然是一柄冒著寒光的大刀!
刃口鋒銳,玄鐵刀身,這柄曾在江湖令人聞風喪膽的傳奇寶刀終於再一次重現於世!
他的表情驟變,寸寸掃過奇特的暗紅刻紋,目眥欲裂,「寒天,我的佩刀!」
……
阿竹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周清嫵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她發覺最近他總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院子裡,凝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峰,又或是她在做事時,一回頭,就能抓住的那道緊隨不捨的視線。
他還是那樣溫柔,只是夜晚恩愛時,他會更加用力地抱緊她,那雙眼眸裡的灼熱情感,濃烈得讓羞澀難當。
他會在她上山採藥時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也會在夜晚悄悄下床出門,這種反常的舉動她都看在眼裡,可她什麼也沒說。
推開廚房吱嘎作響的木門,她掌燈,一步步靠近壁櫥。
把燈往前靠了靠,看著那明顯已經移過位置的黑布,她沉默了。
門被頂開,「吱嘎」一聲,周清嫵心口一跳,轉頭道:「誰?」
一個小黑影竄了過來。
周清嫵鬆了口氣,只是神情依舊落寞。
她將油燈放在地上,緩緩蹲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艱難地扯著嘴角,「如此躡手躡腳,可是又做錯了事?」
大黃不會說話,只是用腦袋拱著她,去舔她的臉頰。
如果是往常,她也許會敲它幾個毛栗子,笑斥它又跑去哪裡野了,搞得全身臭烘烘的,但是今日著實沒心情。
她輕輕抱著它的腦袋,迷茫又無助地輕喃:「大黃,他全部都知道了……」
「我該怎麼辦?」
夜裡,周清嫵靠在她的胸膛上,手指攪著頭髮,感受著隔著衣物也炙熱的溫度,她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阿竹,我們一塊兒去苗疆罷。」
她屏著呼吸,好長一段時間,她才聽到他說了一聲——好。
原本沉入谷底的心一下子雀躍起來,本該是年底啟程,如今把日程提前,不僅是想更快地治好他,更是為了試探他的態度。
他答應了,這回答背後代表了什麼,不是已經清楚了嗎?
有些東西變了,但某些彌足珍貴的東西,卻依舊是原來的模樣。
她忍不住捧起他的臉用力親了一口,感受到他的身體瞬間一僵,她捂嘴輕笑。
都成婚了,還如此經不起撩撥。
「阿嫵,夜深了,快些睡罷。」親了親她的發旋,他無奈道。
「嗯。」周清嫵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安穩地閉上了眼睛。
睡前,她暗襯著,明日,明日他們就收拾行囊,啟程向西!
只是她不知曉,阿竹臉上,是與她截然不同的憂愁。
興許,他們已經來了……
他沒想到,他們會來得如此之快。
半夜,他耳朵一動,猛然睜開眼,神情冷厲地望著一個方位。
來了。
他知道阿嫵的師父在院落周圍布過陣,若非有人引領,一般人是尋不到這所隱在山間的住所的。
然而七殺樓有一擅長陣法的書生,奇門八卦,百曉百知,不知此次書生是否來了。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利落起身,悄無聲息地地關上門,然後走向他之前住過的小屋。
開啟衣櫥,一件縫補過的夜行衣被整齊地疊好擺放在最底下。
成婚後,他的大多數衣物都被阿嫵搬到了大屋裡,只有這件,她既沒有扔,也沒有搬過去,單單留在了原處。
阿竹看著這件洗淨的夜行衣,眼裡劃過瞬間的柔軟。
不再多想,他二話不說迅速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