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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閃影,他甚至連刀都沒摸,那幾個捕快已然鼻青臉腫地被打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她又偷摸瞄了幾眼,確定他沒有受傷,也沒吃虧,不自覺地鬆了緊繃的肩膀,又賭氣般撇開眼。
這下本來一人嚎叫變成了一片哀嚎,安太守怒火騰起直衝腦門。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這時,一道身影裊裊行來,柳瑩玉在他說話前先開了口,「安伯伯,還是醫治公子的手臂先為重要,您說呢?」
她盈盈望著安廉餘,那安廉餘倒奇蹟般沒有爆發。
「是呀,還是令郎的手臂重要,我聽說有些折傷一旦過了醫治的時辰,就無力迴天了。」李元柏也搖著扇子道。
也不知是否是說道了安太守的心坎兒裡,兩個和事佬你一言我一句,倒是把人先給穩住了。
「阿圓,還不去連帳將大夫請來?」柳瑩玉藉機吩咐自己帶來的小廝。
藍桉玉用手肘碰了碰周清嫵,被她一把拂開,做他的春秋大美夢,調戲了她還敢讓她去醫治?
她可保不準人會不會更加嚴重。
又轉眼看向中央的輕紗美人,懂得抓時機,反應也極快,再看看她飄逸靚麗的裝扮,心裡不禁生出一絲羨慕。
「可以,但你們誰都不準走!在不能確保我兒無恙之前,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把兒子小心翼翼地扶到太師椅上,他一個個橫眼掃去。
「這是自然,舍弟不懂規矩,還望大人高抬貴手。」李元柏笑著拱手道。
只是他儀態翩翩,雖話裡低了頭,可是他的聲音與話語自帶一股子雍容華貴與漫不經心,讓人分毫感受不到他才是低頭的那一方。
阿竹聽到他的稱謂,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安太守冷哼一聲,於是眾人姿態各異,或躺或坐或站,都聚在太守府的大廳裡。
在間或的呻吟聲中,柳瑩玉在一旁噓寒問暖,旁邊那人拿著扇子笑容不變,周清嫵牽著狗繩望天,用腳壓擠著一直想竄出來的狗子,而阿竹則眼神熱切直勾勾地盯著他對面嬌小的人。
藍桉玉撓著癢瞟向中間背著巨刀的黑衣男子,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在哪裡呢……
在所有人都幾近靜默的時候,一旁從開始就存在感極弱的蓮心動了。
她眼睛放光地一步步挪到阿竹的右邊,嬌羞又仰慕地看著他,「程,程公子,你還記得我嗎?我們昨日在連帳見過的,我是那個救治病人的大夫。」
耳邊響起了異於嚎叫的聲音,阿竹被打斷,這才把頭轉過來。
「是,是我,我叫蓮心。」視線對上的那一剎那,她激動得都快暈厥過去了。
俊美的臉龐,高超的身手,樂於助人的俠義心腸,這,這不就是她命定的夫君嗎!
周清嫵擠著大黃的腳一頓,眼神涼涼地看了過去,卻發現兩人居然「深情」對視著。
她抑制不住用力捏緊狗繩,力道一個沒控制好,大黃「嗚」了一聲被提了上來。
因為阿竹知道這人是和他的阿嫵一塊兒來的,所以努力在腦中過了一遍,但除了扁平的人臉就是扁平的人臉,數不清的人影中,所有人都沒有五官。
只有一點亮光。
「抱歉,這位姑娘,我好像並沒有任何印象。」
說完,他又把視線投向對面的支起耳朵偷聽小女人。
道歉道歉,道、道你媽的歉!
周清嫵憤恨,牙都快咬碎了。
同時,她也發現大黃被無辜連累,趕忙鬆開手繩,但就是這一鬆開,她就知道自己錯了。
只見它就像匹脫韁的野馬奔到對面,搖著尾巴又是撲又是叫,熱切得不像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