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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好了。」燕趙歌道:「臣有兄弟三個,幼弟也是嫡出,即便沒有臣,也不會誤了燕家香火,臣之兄弟便是臣之手足,手足之子便是臣子。」
看燕趙歌說得如此誠懇,皇帝反而不忍心了,道:「也不必……如此一來,於清月公主未免過於刻薄了些。」
「陛下,人言可畏,世人待男子寬容如海,待女子刻薄若針。臣若擔下此事,世人便只會嘲笑臣患了寡人之疾,卻也只能笑臣一時,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但若是有任何嫌疑落到長公主身上,這便成了攻訐長公主的憑藉。長公主天縱奇才,不應當為此小事而拖累。」
燕趙歌說得極為有道理,可有哪個男子能容忍自己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皇帝自己都不能。他心裡不禁升起些許對燕趙歌的敬佩之情。
「先帝許你一世富貴,朕是知曉的,但長公主為朕輔政,為長公主駙馬,絕不可能單單一世富貴。」
「微臣願為長公主披荊斬棘、赴湯蹈火,縱使身死不足惜。」燕趙歌沉聲道:「若先帝為臣準備好了一世榮華富貴,便轉給臣的幼弟罷。微臣雖然不才,願為長公主前驅。」
皇帝的目光中透露著讚許,暗自在心裡將秦峰二字化了一個大大的叉。雖然燕趙歌只說了忠於長公主,但他是不在意這個的,大晉天下忠於皇帝的人太多了,多燕趙歌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但真心忠於長公主的卻是少之又少,哪怕虎賁校尉忠於長公主,前提也是先忠於自己。所有朝臣都在擔心他與長公主不睦,擔憂長安不穩,更有狼子野心之輩盼著他和皇姐反目。
但這怎麼可能?
如今有一個燕趙歌只忠於長公主,他是打心底裡高興。
等燕趙歌出宮,皇帝一個人坐在寢宮裡沉思。
便是燕趙歌了罷,但以其如今爵位官職尚長公主,顯得太單薄了些,得想辦法提上一提。京裡又沒什麼功勞分給他,錦衣衛……記得錦衣衛北地千戶所早就被撤了,不如復建?以燕趙歌為錦衣衛北地千戶所千戶?反正他就是擔任個空職位,髒活累活下頭有的是人願意幹,倒是可行,但以什麼理由從副千戶升到千戶呢?北地戰事好像是個很好的由頭啊。
爵位也得改,總不能奪了鎮北將軍的嫡子又奪了人家的爵位,改封也要理由,理由、理由……封個爵位下去怎麼這麼麻煩?朕就是想賜點東西不行嗎?
還真的不行。
另一邊,左相拜見長公主後,正好在宮門口遇上了打算出宮的燕趙歌。
「見過左相。」燕趙歌拱手行禮道。
左相心情複雜,不說被長公主罵了一頓的事情,單單是長公主那一句「燕侍中給你求了情,本宮以為燕侍中所言甚是」就回味無窮,值得深思個旬月的時間。長公主這是在給燕侍中造勢?還是鋪路?難不成宮外的流言是真的?薊侯世子要尚長公主了?真的入贅皇家?那薊侯豈不是要鬧一場啊?老薊侯在殿上鬧開的模樣他可還歷歷在目,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論其他,燕趙歌同時得了皇帝和長公主看重,其未來必定平步青雲,又是將門出身,說不準就是下一個冠軍景桓侯。當得一交。
大腦裡宛如跑馬燈一般,左相面上不動聲色,道:「該是老夫謝過燕侍中,為老夫在長公主面前美言,不勝感激。」
燕趙歌微微愣了愣,沒想到長公主會和左相說這個,道:「左相客氣了,晚輩不過從實道來罷了,左相高風亮節,令人傾佩。」
左相苦笑一聲,道:「若真高風亮節,便不會屈從於旁人之勢了。」
燕趙歌知道他說的是蜀國公,只是不便點明,畢竟蜀國公現在還未被治罪。
「時間快到晌午了,想來夫人定是在家裡等得急了,不若左相先行。」燕趙歌道,晚輩給長輩讓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