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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不過蜀國公,這些都不能直接問,不然先入為主的話,就難辦了。
「你說燕趙歌為燕王,那鎮北將軍去了何處?」
「鎮北將軍於今年傷勢了,燕趙歌以世子之身承爵。」
皇帝恍然,怪不得皇姐要調鎮北將軍入京,還派了京營八校去北地,鎮北將軍若是死了,北地就不好辦了,朝裡還有不少空缺呢,可不能死了。
他又細細問了幾個主要的朝臣與一些公侯家族的情況。待聽到徵西將軍府聽詔不聽宣時臉色控制不住地沉了下來。
鎮北將軍傷勢,臨原郡主服毒,燕寧盛不知所蹤,燕寧越成了兩腳羊,最後燕趙歌又死了。
皇帝清楚得很,亂世裡的不知所蹤就和死了一樣,這樣算下來的話,燕家幾近絕嗣,以燕趙歌之權勢,長公主下嫁是必然的。不然朝臣和軍民都不會安心。
蜀國公在宮裡待到了天邊漸明才出宮,他年歲大了,宮宴就很費精力,在宮裡又要正坐又要下跪,身上的舊傷都在隱隱作痛。
只是,這卻是值得的。
北地大捷,匈奴被打斷了脊樑,無論誰上位都不會安穩下來,他留在北地的後手已經毫無用處,長公主重生得比他早得多,等他回來,蜀地兵馬已經被拆解,也安插好了錦衣衛,就算他統領的兵馬仍舊忠心,也已經沒有希望了。
皇帝不會容他,他早晚要死。可前世的事情畢竟死無對證,只要皇帝對長公主起了疑心,就不愁之後的事情了。自古天家無親,他不信皇帝會那樣信任長公主,現在信任,也不代表能信任一輩子。就算皇帝信任,可長公主的兒子會姓司,燕家有兵,長公主又有權,等太子長大,太子也能如皇帝一般信任麼?皇帝難道不會擔心長公主為了自己的兒子篡權麼?
長公主,就算我司裕詳死了,你也得不到好,我在地下等你,等你和皇帝反目成仇那一天,有了這一把火,想來不會太遠。
每逢朝臣入宮面聖,必定會有史官於暗處記錄對奏內容,不過有些沒節操的皇帝事後會修改對自己不利的言亂。皇帝一夜沒睡,頭痛得很,卻睡不著。他看著那記錄,只感覺頭痛欲裂。
他叫來人,將記錄用蜜蠟封好,送到晉陽殿去。這種大事不能透露出去分毫,至於那記錄的史官和當夜值守的內侍,史官可以暴病了,內侍拖到永巷中打死即可,落到史書上,不過是一句觸怒皇帝罷了。
長公主倒是不奇怪蜀國公也如她們一般,只有一個人那是上天垂憐,若有兩個說不定是老天爺自有謀劃,她和燕趙歌互相確認身份之後,便明白重活一世的未必只有她們兩個,只是沒想到是蜀國公。
蜀國公過分地安靜也讓長公主有過疑心,但隨著進一步地肢解蜀地兵馬,蜀國公仍然沒有動作,就算疑心也沒有那麼擔憂了,左右沒有兵權就翻不起浪花來,只是蜀國公沒有垂死掙扎這一點讓人詫異不已。
看了記錄之後,長公主禁不住搖了搖頭,怪不得,原來蜀國公在這裡等著她呢,這個坑挖得可夠深,她若是不小心謹慎,沒準還真的會摔進去。
假如是原來的她,可能還會芥蒂於自己明明有才華卻因為不是男兒身而不能執政這一點,與皇帝爭奪權利。但現在已經完全不會了,她品嘗過萬萬人之上的滋味,虛榮過後只剩下空虛與孤苦,她不想再品嘗第二次。
她原本的打算是等事情平定,皇帝如果還需要她執政,她就繼續給皇帝當靶子,逼不得已需要成親的時候,就挑一個紈絝子弟入贅,圓房是不會的,最後被意外便是了。如果不需要,興許是出宮開府邸,賦閒到死。
可燕趙歌和她一起來了,沒有讓她等得太久,未來自然也要變一變。
既然能相守一生,又何必孤獨終老?
只是,蜀國公這些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