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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滿天紅霞時,進行了一天的殿試正式結束了,未央宮的宮門再次開啟,奮筆疾書了一整天計程車子們意氣風發地從宮門列隊而出。
蟾宮誰折桂,鰲頭獨佔誰,三日後才可得知,不過出來宮門計程車子們一個個都躊躇滿志,再也不復先前考後憂愁的模樣,因為十年寒窗,科舉考試,殿試便是終點。不管結果如何,大家都能上榜,考完便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大喜事。
燕趙歌摸著額頭上的汗水,領著皇帝賜下來的御廚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一些問題因為涉及劇透我不能回答。
古人比現代人看臉多了,長得不好看別說當官了,娶親都費勁兒。
第19章 慘烈
殿試之後,士子們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試卷收上來後即刻糊名密封存檔,理論上來講這些殿試的試卷應該由皇帝來閱卷,殿試之後有三天的閱卷時間,但皇帝每天忙著看太子和抓對長公主心懷不軌之人的小辮子,哪有時間一份一份地仔細看試卷,於是,這個責任就交給了以左相為首的八位重臣,由他們來皇宮閱卷,閱卷之後挑選出最優秀的十份卷子,呈給皇帝,讓皇帝來決定狀元、榜眼、探花,剩下的便是二甲前七。
「皇姐,你說薊侯世子的策論要是評不上前十怎麼辦啊?」皇帝問道。他看過薊侯世子的文章,也看了別計程車子的,薊侯世子的文章不能說是鶴立雞群,也沒有多出色,僅僅只是在想法上與長公主高度重合,比這幫士子們的想法少了幾分天真,多了些務實的政策,但這件事上評卷的重臣們又不知道,萬一掉到前十以外可怎麼辦。
「你不是看了燕趙歌的策論了嗎?」長公主道。「寫得如何?」
「堪稱一絕。」皇帝道:「要是我來閱卷,我肯定點他為狀元。」
長公主:「……」
長公主非常有失風度地翻了個白眼:「那你為何不去閱卷?」
「四百多份卷子啊,那得批到猴年馬月去?我不去。」皇帝毫不猶豫地拒絕,他眼睛一轉,有了個主意,說道:「皇姐,你能認出薊侯世子的文章嗎?」
「認不出。」長公主道,這倒是實話,為了防止閱卷的朝臣認出士子們的筆跡,造成作弊的嫌疑,殿試的卷子都是由內侍抄寫一遍,抄寫後的送到朝臣那裡去評卷,原本封存到皇宮裡,等閱卷之後再由內侍核對原本與副本是否一致,沒有問題之後才會將名次貼榜。
長公主哪裡能靠著內侍的字跡就認出燕趙歌的卷子來。
「那皇姐怎麼點薊侯世子啊?」皇帝不死心地問道,他總覺得長公主和燕趙歌之間有什麼貓膩,但長公主沒有要事幾乎不出皇宮,又從來都沒有往薊侯府派過人,他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痕跡來。
「若是讓燕趙歌佔了士子們的位置,天下的讀書人怕是要鬧起來了。額外賜他一個一甲便是,要是沒有點進一甲,就賜他個二甲第八。」
「皇姐你居然一開始就打著作弊的主意。」
「這怎麼能叫作弊?給勛貴子弟賜一個進士出身可是從高祖皇帝就傳下來的傳統了,我不過給的稍微高了一點,一個一甲罷了。」長公主笑了起來,「不給他一個一甲,這朝廷上的水怎麼能攪渾呢?」
皇帝:「……」
論算計人,長公主這個狀元拿得當仁不讓。
「要知道開國功臣大抵都墮落了,榮國公府這一代居然只能承一個一等伯,開國功臣裡竟然找不出一個承襲國公的勛貴。原本天下承平,就容易以文壓武,將門勛貴再墮落了,這朝堂可就不穩定了。」說到這裡,長公主頓了頓,繼續道:「右相年老體弱,不願冒風險,便隨他去了,但卻不可縱著左相勢大。明面上說著殿試者皆天子門生,可哪個以天子門生自居了?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