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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典意重重咳了聲,小臉微微漲紅,腦海莫名飄過一些粉紅畫面,目光有意無意往墓邊瞅,「這地方就別說這些了吧。」
「我說什麼了?」季然抬眸。
「你不是說——」典意手掌胡亂劃著名圈,微微瞪大眼,無聲暗示。
「對啊,我是你在健身房堅持不下去啊。」季然疑惑臉,幾秒後忽然意識到什麼,眯起眼凝著典意,「你想歪了?」
典意:「……」
才不承認咧!
「我是說!在咱爸媽面前別揭我短!」只覺面上熱得厲害厲害,典意有些心虛的避開季然的眼。
「哦——」
拖得長長的語調,就差明說不信了。
哼唧。
只要不明說她就假裝聽不出來。
說是整頓墳墓,也只是把墳墓邊的雜草除掉,露出墓碑和跪拜祭神的地方,也沒辦法進一步的修繕。
「你要和他們說說話嗎?」典意看著季然的表情,輕聲問。
自從戀愛關係確定以後,典意很少看到季然會露出這種表情了。
安安靜靜,沒什麼情緒,但又隱隱透出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的迷茫。
只是看著臉就很想去用力抱一抱。
告訴她不管怎麼樣發生什麼還有她呢。
「嗯。」季然抿了下唇,喉腔擠出一個單音節。
「那這信你拿著,我覺得是給你的。」典意在兜裡掏啊掏,掏出兩封皺巴巴的信,「看或不看,你決定。」
那位老人家說是季父季母給女兒的。
自己被季父季母帶著,這信萬萬不可能給自己的,只能是給季然的。
大概也沒想過寄出去,可能只是想寫點什麼寄託情緒吧。
「好。」季然接過了信,捏的很緊,便連骨節也泛了白。
隨後典意知趣蹲到了另外一邊,給季然留了獨立空間。
她蹲的地方聽不見季然說了什麼,只能看到她拆了信,唇瓣翕動,可能是在讀信吧。
表情一直是安安靜靜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一如剛剛她問她話的時候。
典意咬咬唇,心間的擔憂更甚了。
現在的季然會想些什麼呢。
「……」
她猜不出來。
典意沒把當年的事全部告訴季然,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總不能說,嗨,你爸媽想讓你過得好點,這才把我們換了,作為被換的那方,沒心沒肺說出這堆話好像不太對勁。
只能由季然自己想明白了。
想明白她的父母其實很愛她,這個世界沒有拋棄她。
她也很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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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正在九霄雲外遊蕩著還沒完全回斂,季然那邊已經結束了。
「走吧。」
「那麼快?」典意看了看手機,感覺也沒過多久。
「也沒什麼好說的。」季然聲音很輕,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噫,那信裡寫的什麼。」典意下意識問。
「也沒什麼,不重要。」季然點了下典意湊過來的腦袋,嗔怪的語氣,「快點下山比較重要,天黑就不好了。」
「也是。」典意聳了聳肩膀。
山裡天黑的速度很快,晝夜溫差大,更主要的,再不快點她們可能就找不到下山的摩託了。
典意識趣的不再問,等到下山回到酒店了,那點兒好奇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然啊。」典意巴巴盯著季然。
「說。」
「你還好嗎?」依舊是染著殷切的語氣。
季然抬眸,眼前典意的表情很好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