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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這心思偷聽了。
周身似乎還殘留著季然的氣息和溫度,典意眨眨眼,指尖用力捏著兩頰軟肉,疼也不管,就把臉頰當成一坨麵團,胡亂揉著搓著。
臉頰很燙。
而且溫度還在不斷上升。
即便不看,典意都能猜出自己的臉紅成猴子屁股了。
心裡還有個繞著空曠場地跑圈的小人在瘋狂尖叫吶喊。
喊個啥勁兒。
得淡定啊。
典意舔了舔唇瓣,盤腿坐起,兩手抵在膝蓋骨上虛闔著眼開始打坐。
靜了三秒。
還是靜不下來啊。
典意「誒」了一聲,身子往後撲進沙發裡,拽起狗子的毛毯。
狗子正在毛毯上假寐,領土被佔領,狗子低低「喵」了聲,尾巴晃了下以示不滿,隨即跳到另一側的沙發上。
典意手指抵在兩頰,拇指與食指交錯,比心狀,「狗子不好意思,借你戰袍一用。」
狗子嘶了聲,懶洋洋眯起眼,繼續假寐。
哄好這隻貓,典意用毛毯罩住大半臉和身子,雙膝屈起,又往下拉了拉毛毯,從上頭露出一雙眼睛和一截鼻子。
從沙發這兒看去,可以看到季然深邃的深邃清冷的側顏輪廓,以及微微上揚的唇角。
惹。
臉頰好像更熱了。
她抬手,溫熱乾燥的掌心覆住眼睛。
又眨了眨眼。
除卻掌心有些生理性的酥麻癢意外,好像沒別的感受了。
但是季然掌心蓋住時——
心跳很快。
典意搖搖頭,被自己想法嚇了一大跳,迅速縮了手。
好一會兒,典意的左右手食指對著,有一下沒一下碰撞相抵,視線四處飄著,就是不敢往季然那兒瞟。
不能再看。
再看就想起剛剛那個擁抱了。
明明是個很正常的抱抱,自己這腦子都想些什麼的。
典意咬咬唇,有些理不清腦子裡那些愈發絮亂的想法。
那邊季然的電話掛了,走到沙發身側,手指往那小山那般隆起的一坨輕輕點了下,「你幹什麼呢。」
「有點冷。」小山沒有動,只傳來悶悶的應聲。
季然挑眉,「二十多度你說冷?」
「就是冷。」典意微微往下拉被沿,只露出一雙眼睛,說,「我覺得蓋一個毛毯不夠,我今晚得再上兩層被子。」
季然不可置否,直起身,「行,那你就在被子裡憋著吧,我不冷。」
小山不動,「好,你走吧。」
季然聳了聳肩,唇角微微勾起。
她輕輕嗯了聲,「好,我去吃蛋糕了。」
說完,季然就沒聲音了。
只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最後以絲綢彩帶被拉開的摩挲聲和門合上的聲音作為收尾。
房間重歸寂靜。
典意:「……」
說好一起過生日的,某人就這麼走了???
典意扒拉下毛毯,撲騰著爬起來,一臉震驚看向門邊。
季然手裡託著蛋糕斜斜倚在門側,眸底染了幾分惡作劇得逞的笑。
「你又套路我!」典意捂住胸口,一副被扎心了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早習慣了。」
「???」
套路還能習慣的嗎!
季然無視女人震驚的小表情,走過來蛋糕緩緩放在茶几上,微微沉眼,「這蛋糕賣相不錯。」
「那是當然的。」典意頓時嘚瑟,「我學了好久的,醫院食堂阿姨都害怕我了,剛開始學做蛋糕的時候,阿姨們都在旁邊排排站,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