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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這麼認為。」
老孫頭落下平放在胸前的手, 慢慢站直回身看了她一眼走回沙發上點燃一根雪茄。
「報告呢?」
霍璟走到他對面一坐下就說道:「報告沒法寫,我得先跟你溝通一下。」
老孫頭把雪茄送到嘴邊等著霍璟繼續說下去。
「瞿念有問題,她不是原來的她,我不知道她是被人調包了還是怎麼回事,總之她應該不是委託人的女兒。」
老孫頭感興趣地抬了抬眉稍:「怎麼說?」
霍璟蹙眉回憶道:「一個人不管生活中遭受再大的打擊, 她可能會短時間內性情大變,奔潰, 情緒不穩定,但絕對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改變自己二十幾年來養成的生活習慣。
我在出發前和委託人詳細溝透過,對瞿念平時的性格和一些行為習慣進行了瞭解,但當我真正遇見她後, 我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除了她的性格和整個人的感覺同委託人描述的截然不同外,
比如習慣用右手的人,突然成了左撇子;一個經常玩splay沉迷動漫的女孩,不認識魯路修;原來最愛吃甜食卻告訴你她不吃甜食;把面叫飯,米飯叫米, 孫總是北方人, 應該清楚北方人才會這樣叫,一個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女孩, 有這種習慣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老孫頭沉思了一瞬,面色有些嚴肅:「所以你的意思讓我跟委託人說你現在的女兒不是你女兒?她被偷梁換柱了?狸貓換太子?為了繼承委託人的千秋大業?」
霍璟聽出來老孫的意思,縱使他也覺得這中間有蹊蹺的地方,但是現在首要是能給委託人那邊一個有說服力的調查報告,很顯然她說的這些有些無稽之談,並不能夠讓人信服。
霍璟只能壓下心頭的疑慮,把另外一個調查結果,團隊中存在預謀性侵者的事情告訴老孫,老孫讓她按照這個結果寫報告。
霍璟問他進六部的事,老孫的態度明顯有些敷衍,說要問過血蝠的意見。
那天之後,關於她申請的事彷彿就這麼不了了知了,而她試圖再次找老孫洽談,秘書室也總以孫總沒有時間委婉的回絕了。
於是接下來霍璟被梁淑秋喊回家住了兩天,同趙廣澤和他的父母一起吃了頓飯。
飯局是在京都一家十分高檔的酒店。
她有幾個月沒見到霍奇山了,細細算來她自從上大學後一年也見不到他幾次,她從小就對霍奇山有種股子裡的敬畏,在過去的三十幾年裡霍奇山在她心中就和巍峨大山一樣,她從來不敢忤逆他的任何安排,包括婚姻。
吃飯的時候,霍璟沒怎麼出聲,只是安靜的坐在梁淑秋身邊,卻並沒有給人感覺羞澀內斂,反而她的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容忽視的光芒。
她用八年後的審美挑選的衣服,黑色v領禮服,長款及踝,簡單大氣卻剪裁時尚,小巧璀璨的耳釘讓她整個人精緻神秘不失性感。
趙廣澤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看見她這麼穿,他不易察覺地打量著她,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上多了一些他以前沒有注意到的魅力。
霍璟似感覺到他的目光微微抬頭,趙廣澤白淨的手指拿起高腳杯隔空對她晃了一下,霍璟極其寡淡地扯了扯嘴角捏住高腳杯回敬了一下,淺淺地喝了一口。
隨後拿紙巾拭了拭嘴角很優雅的起身說道:「去下洗手間,失陪。」
她轉過身,垂順的黑色禮服勾勒出漂亮的背部線條,腦後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到她出了這扇門。
同樣的飯局,同樣的話題,同樣的菜色,八年前她懷著待嫁的期待穿著一件純白色溫婉的洋裝,一頭長髮青澀單純,趙廣澤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然而八年後,她的心早已潰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