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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秦鯤的唇翕開,白色煙霧溶進濃濃夜色,他眼尾藏著促狹,「哥性感不?」
可愛的紅暈從耳根快速升騰,三秒到達頭皮,溫月月哀嚎一聲,雙手捂住眼睛,「你流氓啊?!」
大半夜的在陽臺吹風,還半裸?
手機被倒坎在桌面,與木質碰撞發出聲響,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氣憤,她心跳的很快。
「手機擺好。」
手機裡傳來秦鯤的聲音,很簡單四個字,不是命令的口吻,卻讓人不敢違背。
溫月月慫包的要命,下一秒便擺好了。
她盡力把視線定在秦鯤眼睛,委委屈屈的問:「你怎樣才能不看那張光碟嘛。」
煙霧繚繞下,秦鯤的臉有些不真實,他饒有興趣的悶笑,「那把你桌上那隻唇膏送我。」
溫月月發懵,老半天才反應過來。
桌角的草莓味青蛙王子潤唇膏豎著擺在檯燈下,正好映進了螢幕。
-
翌日。
嚴嚴寒冬,冷風像刀劈在臉上。
溫月月循著記憶,摸索到老闆口中「他老婆開的店」,店面比老闆稍微氣派一點點,但也許是做的生意並不高雅,所以位置僻靜。
店門虛掩著,她戰戰兢兢推開。
屋裡光線晦暗,但物件擺放的利落簡潔,看起來很舒服。
「——你這人真討厭。」
說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嬌柔,含著蜜糖似的。
收銀櫃邊,男人的手鑽進女人衣下胡作非為,另隻手揪著腰間皮帶,滿眼□□薰心,被猥褻的人半推半就,上翹的眼尾張揚迷離,暗含輕蔑。
買這些東西就註定見不得光。
而見不得光的地帶吸引來的,是見不得光的人。
「老闆娘,好久不見。」
音色稚嫩柔軟,溫月月不擅長演戲,走路姿勢變的拘謹。
那邊絲毫不受影響。
溫月月攥緊胸前巾絛,繼續道:「我來的時候看見你男人了,他今天開門比你早,託我給你捎句話,說中午去他那吃,他買了排骨。」
溫月月講完,那個男人果然不動了。
她抽出本露骨的小說,假裝鎮定的翻開閱讀。
不出片刻,那男人什麼也沒留下,匆匆夾包離開。
神經終於放鬆,溫月月長長籲出一口氣,將那本一個字也沒讀進去的「露骨小說」放回原位,她這邊還沒開口,那邊老闆孃的話茬先拋來。
「小姑娘,你認識老馬?」
很明顯,她口中的老馬應該是兩條街外的老闆。
溫月月點點頭。
雖說騙人的勾當她鮮少做,但方才是特殊情況,老闆娘一介女子生活艱辛,開了這麼個「難做生意」的店,既然遇見了能幫就幫一幫。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贈人玫瑰,手留餘香。
「不用謝我,只要把鄭卿卿的絕版寫真專輯賣我就行。」
老闆娘用笑音發出一個「哦」,眯眼睛,「不賣。」
溫月月清秀淺淡的五官卡殼,表情凝固在臉上。
這不是她設想的劇情線。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壞了和老孃好事。」老闆娘核對近兩天的帳務明細,抽口指指門口,「而且我不招待老馬認識的人。」
看來這對夫妻關係很惡劣……
溫月月張張嘴,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這時,門外進來幾個帶著黑色工作帽的男人,他們七手八腳將大箱子抬進來,往寬敞的地方一扔,拍拍屁股走了。
老闆娘罵罵咧咧撕開密封膠布,裡面是滿滿一箱新到的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