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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不捨的腳步聲近了,溫月月來不及思索,反手關門,掰了好幾次把手發現這門竟然沒鎖,傑頓打人前那抹桀驁的笑一遍遍迴蕩在腦海,她屏住呼吸聽門外動靜。
而被她強迫,一路狂奔的人此刻耐心耗盡,他熟稔摸到白熾燈開關,說時遲那時快,溫月月像只小老虎一般生猛地撲來,按住他,「不能開。」
門沒有鎖,這等於告訴傑頓他們的所在地。
急劇運動後喘氣,他煩躁的扯開衣領,一句話才說出口一個字,膽大包天的溫月月搶他話頭,小聲痛呼,「同學同學,我頭髮卡你拉鏈上了……」
門外腳步聲由遠及近,溫月月顧不得太多,她急中生智,強硬推著同學往裡屋走,接著一頭鑽進某間房。
這間房空間狹小,有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溫月月猜到這是間浴室。
同學似乎累極了,他再次嘗試開啟白熾燈開關,溫月月真的要被他逼瘋了,自己千方百計為二人尋找生機,他卻腦洞清奇,時刻有大膽的想法。
她咬牙扯頭髮,頭髮勾在同學衣服拉鏈,同學指尖觸碰開關的最後一秒被暴力扯走。
由於力道太過兇猛,溫月月一個沒剎住,二人尖叫著栽進浴缸。
不小心觸碰到冷熱水龍頭,頭頂的花灑源源不斷出水,盡數落在同學豪放不羈的粉毛上,徹底將他淋成了落湯雞。
令人膽寒的腳步聲還是朝這邊來了,並且出其不意的推開浴室門。
順手開燈,天光乍亮。
王阿南等人驚呆了,他們與溫月月面面相覷。
秦鯤靠在浴缸,全身濕透,水珠沿著趴下的劉海往下滴,他面上平靜到極致,像結了冰。
「你們這是……鴛鴦浴呢?」
王阿南話沒說完便捂著肚子笑出聲,接著,一眾人笑的前仰後合,捶牆傾瀉感情。
溫月月跌跌撞撞從秦鯤身上爬起來,連連解釋。
秦鯤被人七手八腳從浴缸裡扶出來。
「我不行了,老子要笑死了!」邱潮笑到臉抽筋,就差躺地上打滾了。
溫月月羞的恨不能當場自刎,她把宇宙恐龍傑頓惹毛了,她玩完了。
於是,強烈的求生欲讓她脫下外套,湊上去小心翼翼圍在秦鯤腰上,遮擋濕透的運動褲。
她臉紅的要滴出血,聲音又軟又細,「你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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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以前是老廣播臺站,後來因為王阿南一群人常常聚在這裡打牌,久而久之就成了他們的基地。
溫月月再也沒料到,習慣性暴走的秦鯤竟然沒有把自己怎麼樣。
甚至,開車送她回家。
「那個,未成年駕車會被攔的……」
「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為什麼?」
「沒。」
溫月月覺得傑頓在裝逼,但她慫的不敢戳穿,「對不起,我以為……」
「你以為在小樹林辦事的是我。」秦鯤瞥一眼後視鏡裡的人。
溫月月小聲控訴,「你怎麼能講這麼直白……」
「我還可以更直白。」
「……。」
晚九點半,明月中天,正好是晚自修下課時間,秦鯤的車抵達溫月月家。
溫月月很小隻,扶著車門雙腳伸出車外,嬌憨的跳下來,她跟秦鯤道謝,進門前卻突然被叫住。
「怎麼了?」
「以後不用做我小弟了。」
秦鯤背靠在車門邊,懶洋洋的點菸,夜色濃重,溫月月看見他說話時吐出的煙霧。
終於……耐心耗盡了嗎?
溫月月下意識扯衣袖,「是因為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