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2 頁)
「不了,我不太擅長這種事。」溫月月拂開餘瑤的手。
越是緊急她瞳仁反而越亮,餘瑤的聰明才智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你會在練習室、彩排大廳、第一禮堂見到所有你這個學期都見不到的人,你的臉會在鏡頭聚焦,你的努力會被認可,你只有上了節目,才能讓東都的老師、學生知道,年級第一叫溫月月,這是你從來抓不住的存在感,你要不要?」
一段話吐字清晰流暢,面部表情控制的無可挑剔,餘瑤的自信是骨子裡的,只有殷實的家底才能給予的,來自上流社會的光彩。
她看著溫月月的眼睛,「如果你要,我給你這個機會。」
洗腦成功。
溫月月只覺的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有種溫柔的力量,讓人很有歸屬感。
真的什麼都忘了,想答應她,是無法抑制的衝動。
「我……我會考慮的,謝謝你。」
祝橙望著溫月月快步離開的背影,臉上的不可思議還沒消。
她太瞭解月月了,要她上臺,跟要瞎子認路、啞巴說話一樣,餘瑤居然在三分鐘之內讓她動搖。
然而,餘瑤的手段還遠不止於此。
「祝橙,你還是去吧。」她保持著扶書的姿勢,減輕祝橙手部壓力,對她春溫一笑,「我們雖然還不知道溫月月同學是否參加,但尤葵學妹肯定是要去幫忙的,你去不去我只問你這一次。」
所以如果你不去,恰巧溫月月同學又在海選勝出,那麼作為主席助理,手握權利的尤葵學妹,整溫月月就像捏死螞蟻。
你要是放心你就別去。
「真是可怕的女人。」祝橙這樣感嘆。
-
晚九點半,秦鯤被保釋。
一輛黑色加長林肯停在公安局門外,車後座一左一右是凌蠻和秦鯤,父子倆相隔不足十公分,卻是空調暖風都無力調換的冰冷。
「收斂點,別讓我難做。」凌蠻兩手交疊,拇指打轉。
秦鯤額角大片淤青,幾個小時前一棍子被人扣腦袋上,他倦怠的靠後墊,「你也可以不來。」
「要你乖乖討好餘瑤!裝副氣派樣子給餘家看!就這麼難?」凌蠻驟然坐直,右手揚起錘在車窗,發出「嘭」的一聲響,前座的司機縮了縮腦袋。
秦鯤的臉比他更冷,「你覺得簡單你來。」
氣氛徹底跌入冰點,詭異的平和掩藏著一場即將爆發的災難,秦鯤在凌蠻動手前罵道:「你要我怎麼做!跟你勾搭我媽一樣勾搭餘瑤嗎?你少他媽做青天白日夢!」
「老子要不是勾搭你媽老子現在還在修車!你秦鯤狗屁不是你能有今天?!」凌蠻攫秦鯤頸項,掐的他銀鏈彎曲變形,掐的能聽見骨頭咔噠、咔噠聲,「爸爸不想在這裡打你,阿鯤。」
秦鯤呼吸不暢,氣血滯待,整個臉憋的通紅,和額角的淤青碰撞出妖異色彩,即使快被掐死他也絲毫沒有退縮求饒,眼裡的倔強與攻擊性沸反盈天。
「餘家是皇商,她爸爸公司不間斷給我公司投錢,這得有代價。再說,她爺爺是你外公手底下最得力的人,你們天造地設。」
凌蠻眼睛發紅,彷彿入魔,「只要你每天博她歡心,等你們結婚了,你就能和爸爸一樣,飛黃騰達。到時候你喜歡溫月月、李月月、王月月,沒人會拒絕和你上床,你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秦鯤無懼無畏的直視他,忽的胸腔震動,他悶笑。
凌蠻在他那雙眼型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眸子裡看見倒映的人,張牙舞爪,狼狽可笑,火焰瞬間拔地而起。
溫月月打車從東都趕來這裡花了快一個小時,來時正看見秦鯤從一輛黑色林肯裡下來,夜色蒼茫,他孤零零留在冷風中,車子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