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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的簽名五花八門,簽習慣了恐怕連考試都會那麼寫吧。
女同學支支吾吾,溜之大吉。
王阿南唏噓著,翹著二郎腿一目十行的看,旁邊睡了倆小時的是他老大秦鯤,禮堂溫度高,他脫了外套蓋頭上,獨獨露出兩條大長腿,惹的前後排女生頻頻張望。
「被拒絕了?」外套還在,秦鯤未卜先知。
「我瞅著字型挺眼熟。」王阿南對著光橫看豎看,自從搬到溫月月前排,抄她作業簡直不要更方便。
秦鯤剛睡醒,聲音低低的,有一絲啞,他教育王阿南:「林錦硯你把不住,想要她一心一意,這男的得付出千百倍代價,被拒絕未必不是好事。」
早就遊戲人間慣了,三觀裡從沒有「愛情」的概念。玫瑰用來驅逐遺憾,拒絕與接受對他來說沒有意義,最後的結果他也不在乎。
薄涼在骨頭裡紮根,從未打算為誰停留。
「那我嫂子呢?」
「閉嘴,我媳婦兒天下第一好。」
近三個小時的晚會在主持人聲聲祝賀中落下帷幕,觀眾走了一半,十幾天的努力在這刻化為成就感凝聚心頭,大家紛紛上臺合影留念。
作為領頭人的餘瑤站c位,兩旁是夏惠和蔣西宇,身後是排穿著藍馬甲的小幹事和節目演員,相機「咔擦」定格一幀美好。
夏惠提議去搓一頓,完事兒再去唱個歌,提議引來諸多附議,大家興致很濃。
細心的蔣西宇隨口提道:「國風節目三個演員怎麼少了兩個?」
眾人皆是一愣。
不僅溫月月和林錦硯不在,連來幫忙的祝橙和霍離,還有國藤江主席,齊齊不見蹤影。
哦——
三秒後,大家拖長尾音,用「你懂的」表情互相看,誰也不打算深究他們到底去哪,幹了什麼,唯有餘瑤,她想來想去放心不下,撥通一則電話。
可惜並沒有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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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小時前。
表演結束後溫月月就提前回到化妝室卸妝,說實話,這段時間彩排了千兒八百遍,節目早就爛熟於心,不存在留下觀看的想法。
繞過候場室,溫月月正要推門,裡面傳來爭執聲,她頓了頓,從小敞的門縫裡瞥見雪白襯衫與華美漢服。
持續四周的矛盾徹底爆發。
妝還沒卸,青絲垂在耳側,林錦硯狠狠推江徹,「為我好?算了吧!你根本是記恨我耽誤你和湯敏敏獨處。」
她力氣小,江徹巋然不動,反倒自己連連後退,惹的她更氣了,像頭暴躁的小獅子,「這樣吧,你報湯敏敏名字,頭銜都給她,反正你是主席你說什麼學校就信什麼,至於我,就當我曠課吧。」
國藤的江徹站姿特別有範兒,像一節秀逸的竹,從溫月月的角度,依稀能看見他藏在劉海陰影下的眸子,他總給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穩妥感,如今卻被林錦硯懟的束手無策,瞅著可憐兮兮的。
隨手扯下頭上的簪花,林錦硯神色淡淡,收拾完東西就拎包走人,快到門口時給誰撥了一則電話,接起來剛說出「餵」字,身後的人大步流星跟上,拽住她手往牆上摔。
她整個人重重砸在牆上,砸的頭暈眼花,捂著後腦罵詞還沒出口,江徹用深吻堵住,吻的霸道兇狠,像在懲罰她方才無理取鬧,又像服軟後的焦急挽留。
到這裡,溫月月就沒往下看了,她挪到牆邊眺望廊外晚霞,腦海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晃過許多人和事。
如果說,這時有人出現,溫月月一定阻止他進入化妝室,畢竟江主席真的太難了,許琦就是這樣被她攔在門外的。
怎麼也沒想到,許琦會來。
他作為上一屆國藤主席,為什麼要來東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