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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鐵刺激面板,溫月月眼睛閉的緊緊,全身蜷縮,微不可查的發抖。
秦鯤越看越覺的好玩,忍不住湊上去對她臉頰吹風。
這對草木皆兵的溫月月來說無疑是一擊斃命的惡作劇,她怕的一縮,細細的、特別沒出息的嗚咽聲斷斷續續。
醫生厲聲呵斥秦鯤,不許他亂動。
秦鯤這才老實,散漫的往椅背上靠,沒個正型,「實在不好下手的話,你記的割我啊。」
折騰大半天,二人終於分開。
現在第四節 課開始五分鐘,溫月月曠課了,劉老師讓她返校後立即去辦公室。
溫月月並沒有和秦鯤告別,一言不發向尚德樓走。
她總不能指望傑頓這個點了還返回四班上課吧?或者主動去辦公室承認錯誤?
別滑稽了,手都分開了。
走了好久終於到達尚德樓,溫月月張望頭頂連寰捭闔的樓梯,深深嘆氣。
假如沒有共享單車和電梯,學校建的太大也只有看著氣派而已。
慢吞吞上四樓,溫月月停下腳步。
之前拿蛋糕砸邵藍時被罰寫檢討,今天竟然學會曠課,真是越來越談不上好孩子了,就像……
她攥著頸上的巾絛,指尖冰涼,壓抑的恐懼悄無聲息的溢位。
立在走廊拐角發呆。
「——餵。」
右頰感受到悄悄靠近的體溫,陡然聽到短促發聲,溫月月心咯噔一下,嚇的半死,「你這個人吶!你這個人……」
明明被欺負了也不知怎麼反擊,只會氣哄哄的重複『你這個人不太好』。
色彩明媚的粉色外套吊兒郎當掛在肩上,秦鯤把碎發扒到後面,露出整張臉,率先向辦公室走,「走吧,我的那份檢討也是你寫啊。」
這位暫任班主任叫劉雅婷,大概二十五六歲,戴一副無框眼鏡,描眉畫眼噴香水,打扮的花枝招展,是全辦公室最靚麗的風景線。
劉雅婷上來便給這兩位不良學生下馬威,整整晾了十分鐘。
溫月月剛開始不敢開口,後來等的久了,她才怯生生的上前一點,聲音還未發出,劉雅婷突然摔桌,辦公室的老師都往這邊看。
「溫月月是吧?你這一天幹嘛去了?」她嗓音拔高,刺的人耳朵疼。
溫月月剛想解釋,便被劉雅婷搶了話頭,「我跟你講,你別以為自己成績好就能無法無天!校紀校規就在班級圖書角!你們天天能看到!你長眼睛了嗎?」
溫月月死死咬著下唇,乾淨的瞳子裡溢位晶瑩。
「你怎麼好意思哭?是我講你講重了是吧?你是一句都不能講了是嗎?你不來上課也不打報告,我講你還講錯了是嗎?」
「不是,不是,不是的……」溫月月結結巴巴,著急擺手。
「不是你哭什麼!你哭給誰看啊!」
劉雅婷先拿書摔桌,復又拾起再摔,聲音啪啪響,帶起陣陣風,盡數撲在溫月月臉上,扇的她額前碎發揚起。
「日了狗了。」秦鯤食指抵在耳蝸,煩躁的松領口,眉宇間流竄火種,「今天傻逼真多。」
這話把辦公室裡觀戰的老師駭到了。
「你說什麼?你怎麼跟老師說話的?」
劉雅婷再度拾起那本快要摔爛的課本,揚手要摔,秦鯤劈手奪過,狠狠砸到辦公室窗戶上,發出尖銳巨響,窗柩邊的盆栽接二連三墜落,器皿碎裂此起彼伏,足足一分鐘才安靜下來。
「你叫秦鯤是吧?我今天就打電話給你家長!你別在這跟我——」
「你逼逼賴賴什麼東西啊?」
他兩步衝上去踹翻劉雅婷的椅子,掀翻桌上壓照片的玻璃,茶杯書本紛紛滾落,他袖子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