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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贏它,秦鯤辛辛苦苦打槍,還幫她對付葛榆,雖然很佔地方,但絕不能扔掉!
「真的不行嗎……」她細瘦的肩膀慢慢塌下去,良久,像是終於做好心理建樹,她怯生生抬眸,說辭還未出口驟然撞進溫暖的懷抱。
不明顯的菸草味,摻著秦鯤獨有的氣息,好似春天剛收回的棉花香,瞬間讓人失神。
她怔住。
「為什麼不在原地等我?」臉埋在她頸窩,秦鯤聲音嗡嗡的,「我以為,我把弄你丟了。」
溫月月失聲,心揪著。
秦鯤心臟跳動的更快,他抱緊懷裡的人,傲嬌的控訴她,對她發脾氣,「明明約定做我的安全感,我現在感覺非常不安全。」
「秦鯤,我——」
「乖一點,求你了。」
第一束光點劃過漫長黑夜,心頭翻湧滾燙,溫月月反抱住秦鯤,手覆在他平坦的背上,自上而下輕輕順著,像道謝又像安慰,在他耳邊呢喃,「我乖乖的,永遠陪著你。」
月亮嬌羞藏在雲嵐,萬裡星河壓在頭頂,流星跌踵而至,送來五月山間風。
也不知吹亂誰心頭荒原,也不知吻過誰耳尖。
一腔孤勇衝破梏桎,它叫囂著,我陪他到世界末日,多麼信誓旦旦。
秦鯤背著溫月月,溫月月拎著迪迦,三道影子悠閒下山。
準確來說,悠閒的只有溫月月。
她太累了,靠在秦鯤肩頭睡覺,恍惚間,她聲音細細的,「你能不能照顧好我?」
額間沁出細汗,秦鯤還有心思開玩笑,「你知不知道男人在沒得到以前,所有的承諾都是虛無縹緲的?」
其實秦鯤知道,她想聽什麼。
但他不想一時腦熱的編,他的小月亮不能聽那些俗氣的情話。
「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我得試試。」
他重複,「試試照顧你一輩子。」
「萬一失敗了呢?」
「那就不對你耍流氓了。」
「永遠都不會了嗎?」
「永遠都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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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遊回來的第二週,物理奧林匹克校內賽如期舉行,高三四班秦鯤奪冠。隨後代表中東參加校際賽,再奪冠。跟後頭省賽、國賽,捷報一波接一波往東都高中傳。
手機不是白修的,電腦不是亂拆的,秦鯤在某個領域的天賦突然間被挖掘。
班裡在傳,只要秦鯤三模保持在第一考場,學校必定會留一個譽川大學保送名額給他。沒兩天,風聲傳出來,y市譽川大學物理系向東都發出邀請,點名國賽金獎得主——高三四班秦鯤。
稱只要他來,可直接跳過招生考試和育才班簽約。
秦鯤的神話就到這裡了。
他怎麼也不肯飛國外參加國際賽,更拒絕提前進入譽川大學的機會。
據當事人描述,前者是每天起早把人逼瘋,後者是東都挺好暫時不想走。
當晚,這段描述登報了。
烈日蒸著紅色塑膠跑道,孩子們整齊排成一列慢跑。
自上學期哮喘的事爆出來,溫月月就沒再跑過八百米,她近段時間有心事,獨自坐在籃球場的臺階上神遊。
昨天傍晚,遠在y市參加國賽的秦鯤發了一條朋友圈。
——夕陽,大江,她。爺死而無憾了。
配圖是一條起源於x市,流經y市的大江,夕陽斜影,火紅霞光映透天邊,江水翻湧,景色醉人。
再底下就是所在地。
截止春遊回來,日曆上有50個勾了。
是以現在,要麼抽身,要麼淪陷,溫月月不允許自己繼續拖下去。
仰頭看頭頂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