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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與自己什麼關係的事情,沒有妖願意承擔這份風險。
說白了妖王換不換代,與他們世代的大妖之間本就沒什麼關係,自佔山頭稱霸王久了,便沒什麼精力去稱霸天下了,就是想,看著他們黑吃黑,作收漁翁之利不好麼?何必去救一個新上任沒兩年的妖王,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
於是陸淺沒有辦法,哪怕是以卵擊石,也要自己一個人上萬妖谷去救琨予。
可惜人到底是人,哪怕是殺紅了眼往上沖,也無非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最讓林訶覺得介意的,是那些大妖對於陸淺的毫不在意,隨手殺了了事。
他們對生死,沒有一絲敬畏。
這是林訶如今最受不了的事情,他們根本不懂人活一世究竟要受多大的苦,要經歷多少的天災人禍才能勉強立足於世。
在那些大妖眼裡,陸淺就像個螞蟻一樣渺小,殺了就殺了,要怪竟然只能怪陸淺與琨予相愛,被琨予所連累。
但是琨予這個名兒怎麼這麼耳熟……
林訶想到一半,突然覺得哪裡不對,仔細翻了翻記憶,竟然覺得那琨予還有幾分面熟。
「我認識?」林訶認得的人不多,須彌山上那幾個皮猴子算一個,餘下的還真就想不起來誰了。
正當林訶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打哪兒見過這位妖王殿下的時候,玲子已經飛回來了,奄奄一息之態讓林訶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事?」
「我只是朵花兒啊大人,您讓我飛那麼老遠,快讓我順順氣兒。」玲子累的要哭出來了,抱著林訶的手指頭不撒手,拼命的從林訶身上汲取靈力,但她不僅是累的,更多的是後怕,「太嚇人了,那妖王血淋淋的被捆在斬魂臺上,連人形都快撐不住了,毛飛的漫山都是,引得鳥獸啼哭,盤旋在萬妖谷上,跟哭喪一樣。」
哪怕是地府出身的玲子,見到山上那樣子也是嚇了一跳,倒不必林訶在大鐵城受刑的時候來的溫和,要說嚇人,說不準這個更嚇人一些。
「呦,還是我本家?」林訶接過玲子放在自己的手上,摸了摸她的頭給她順順靈氣,「好像沒聽說哪家鳥妖出了能人啊,怎麼還叫個鳥兒當了妖王?」
玲子搖搖頭:「不清楚這些,那妖王也是剛上任沒多久的,再說您也幾百年沒下過山了,不知道也正常吧?」
說的倒也是,林訶點點頭,抱著玲子想:「那怎麼辦,直接打上去?」
「別了吧,您這麼直接打上去,萬一自身難保怎麼辦。那都是上千萬年的老妖精了,您也不過才五百多歲,就真是巔峰時期,您也不一定打的過,更何況現在還鎖著一半呢?」
玲子的擔心不無道理,但除了直接打上去,林訶還真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來。
妖怪腦袋都是一根筋,沒有人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實力才是衡量一隻妖的唯一標準:「不打上去,我要怎麼混到那上面去呢?」
「要不,您試試從基層做起?我在上面跟那些飛鳥聊了不少,聽說萬妖谷每個月都會有一次擂臺賽,打的贏的就能往上走一層,咱們就這麼……」
「就這麼一個月一個月的打,等我打上去了,那妖王估計就快咽氣兒了。」林訶往周圍看了看,尋了個有果子的樹飛過去,給玲子摘了個果子抱著啃會兒。
「倒也不一定。」玲子抱著葡萄喝汁兒,「又不是一個月只能打一層,那妖王也不過幾百歲,在萬妖谷混的時候,兩個月就打上去了,不然怎麼能做這麼年輕的妖王呢?」
「等會兒……」聽到玲子說是幾百歲的妖王,林訶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確認似的問,「你剛才說,看他人形撐不住了,鳥毛漫天飛,還有鳥獸齊鳴?」
玲子點點頭,不明白這有哪兒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