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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磐磐午睡起來,因身邊什麼書也沒帶,又不認識人,無聊得緊,就來到刺史府的園子裡散步。
此時寧州已全城戒嚴,不允許人出入,月摩國一行也沒有離開。
喬慈衣也恰好在園中,捏著一柄牡丹冰綃團扇,帶著幾分慵懶,正在池邊的垂柳下扇風。
顧磐磐看到喬慈衣時,立即頓住腳步,幾乎一瞬就張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在父親所畫的畫像上看到的人,竟活生生在自己面前。沒有半分預兆。
喬慈衣發覺有人看自己,也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
怔忪之後,她雖也詫異地站起身來,卻沒有顧磐磐那樣的激動無措,只過了片刻,就反應過來。
顧磐磐險些喊出口,要喊對方「娘親」。但是這名女子身上,沒有半分婦人之感。
當然也沒有少女之感,只覺得這樣的美人,讓人會忽略她的年齡,只跟隨她的一顰一笑而心緒起落。
可是,怎麼娘親看到她,表現得只是驚訝,半點也不激動?
喬慈衣也發現了顧磐磐急切的態度,小姑娘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神態,就彷彿找到親人似的。
她心中一動。的確,這般相似的容貌,只怕是該懷疑是不是母女,姐妹什麼的。
喬慈衣就笑了笑,說:「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顧磐磐卻沒有笑,她不僅沒有笑,還蹙著眉,臉龐蒙著一種嚴肅,她很認真說:「我叫磐磐。」
她緊緊盯著這喬慈衣的面容表情,又說:「我姓容,我父親叫容定濯。」
喬慈衣微怔,她也知道的,有不少高門小姐與人交往,都要先報上家族,或是父親的名字,將自己的身份告知,也就是要從一開始就要強調地位。但是,顧磐磐即使這樣說,卻也不會讓人生厭。
容定濯啊……她當然知道,大允的權相。但凡這位相爺在與月摩的互市通商上稍微傾斜,就能夠令月摩增收不少真金白銀。
這個和她如此相似的小姑娘,竟是容定濯的女兒?那自當打好關係的。不過,她怎麼就長得和自己這樣像呢?
顧磐磐一直注意著喬慈衣的眼神,以及她每個細微的表情,若是給爹爹做過貴妾,還相愛過,甚至生過一個女兒,不會是這個反應……
聽到她爹的名字,不會這樣的平靜,僅僅是驚訝。
顧磐磐心裡很失望。
喬慈衣正要再問別的,顧磐磐已迫不及待又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從哪裡來寧州的,為何在此。」
她又想到,既然娘親還活著,那她這樣多年,為何不來找她,她不想與自己團聚麼?
喬慈衣就道:「我姓喬名慈衣,來自月摩國。是佘知公主的老師,公主此次上京朝覲……我跟著她一起來的。」
顧磐磐有些心冷,爹爹說過娘親不信喬,姓連。
那這個喬慈衣,只是一個單純與她相貌相似的人麼,顧磐磐還是不願相信,也不甘心。那她倆長得這樣像,總是會有些什麼關係的吧?
她又想到,會不會是她母親的姐妹?
她就又問:「可你的容貌不像是月摩國的人。」
喬慈衣頷首:「我是從大允過去的,過去有好些年了。」
顧磐磐又小心問:「那你成親了麼?有……兒女麼?」不知怎的,她還是很不希望喬慈衣有自己的家庭。
還好,喬慈衣答:「我現下沒有夫君。」
顧磐磐繼續追問:「那我能問問你的年紀麼?」
喬慈衣答:「我……二十五歲。」她少說了四歲。
顧磐磐的期待幾乎都落空,一顆心快跌至谷底。
喬慈衣對顧磐磐很有好感,她覺得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