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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競渡的姑娘們,居然個個都還真有幾分真本事,博浪而行,如魚入水,都以最快的速度去奪取銀甌。
其中一個女孩極為厲害,先奪了水上銀甌,再潛下去解水中銀甌,居然一人奪得雙甌,引來叫好聲一片。
隋祉玉也沒想到,這群女孩,竟還不是花架子,居然真的如此諳熟水性。
隋祐恆看得用力鼓掌,他隨即對隋祉玉道:「皇帝哥哥,我姐姐鳧水,潛水,也是可厲害了!」
隋祐恆歷來以自己的姐姐為豪。
隋祉玉不動聲色,道:「是麼?」
隋祐恆答:「當然是!若是讓姐姐也來參加這個,她肯定會奪得銀甌!」
顧磐磐幼時在湖裡游泳長大的,水性的確極佳,論起鳧水,她那時在縣裡簡直沒有遇到過對手。
就像天生是湖裡的魚。
若是她此刻在此,看到這群女子之間的競渡,心中定然癢癢,怕是也想一較高下。
但顧磐磐當然是不可能參加這競渡的,先不說她如今的身份,皇帝又怎會讓她穿成這般,展露在其他男人面前。
隋祉玉腦中竟浮出顧磐磐身著這水靠的樣子,翹起嘴角,慢慢笑了笑。
隋禮敘見龍顏緩和,想了想,方道:「皇帝,這些女式的水靠,這次臣從萊州多帶了幾套回來,都是難得的皮質。皇上可要拿去作賞賜?」
隋祉玉睥他一眼,道:「朕拿來做什麼?拿給妃嬪在宮裡穿著玩兒?」
隋禮敘乾笑兩聲,道:「也不是不可以。」
隋祉玉想想,突然道:「拿去給慧妃,她不是組織那些姑娘在玩賽蘭舟?讓她作為獎勵,給得勝的隊伍。」
隋禮敘立即道:「慧妃娘娘在組織賽蘭舟?不如咱們也去看看吧?」
「可以。」正好隋祉玉也想去看看,顧磐磐在做什麼。
——
顧磐磐這一邊,的確在玩賽蘭舟。
是四個姑娘劃一隻小舟,先劃到湖心小築,取走一隻蓮蓬,又劃回來,最先抵達岸邊的一隻小舟為勝。
顧磐磐、邢覓楹、段含皙和一位李姓女孩一個組。
一位劃舟女師傅正在給姑娘們講要領:「你們沒聽過吧?賽龍舟的時候,十個壯兒郎,未必抵得過十個弱女子。」
見大家都不信,這位女師傅又說:「這話固然有誇張的說法,但劃舟時的技巧的確很重要。請各位姑娘記住,劃的時候,槳盡力前探,漿入水的時候,整齊劃一……」
等女師傅講完,顧磐磐問:「二姐不參加嗎?」
容初嫣對顧磐磐笑笑,道:「我就不參加了,我會給三妹妹鼓勁的。」
劃舟這麼粗魯的事,男子做就成了,邢覓甄讓她劃舟表演給她看?呵……容初嫣只想翻白眼。
顧磐磐倒沒想這樣多,她參加這蘭舟賽,只覺得是好玩。也就不再管容初嫣。
過一陣,邢覓楹很小聲地告訴顧磐磐:「容初嫣啊,從小就跟慧妃娘娘打著擂臺呢,什麼都要比一比的,現在慧妃進了宮,容初嫣沒能進宮,她心裡可不高興。所以,慧妃組織的遊戲,她肯定不參加的。」
原來如此。顧磐磐微微詫異,沒想到慧妃和容初嫣還有這層不睦關係。
那要是容初嫣真的進了宮,兩個人豈非要鬥得天昏地暗。
顧磐磐又想到了皇上,後宮不寧,那皇上該頭疼了吧?
她隨即覺得自己想太多,自來各朝皇帝就是這樣多妃嬪的,她為皇上操心這些做什麼。
關她何事。
看到少女們都在躍躍欲試地準備賽舟,邢覓甄則進了水榭,且派人喚來邢燕承。
邢燕承進入水榭中,正要行禮,邢覓甄拉著他的手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