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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容家與邢家正是相互制衡,暫時一段時間,誰也沒有完全消滅誰之能。只看最終鹿死誰手了。
邢太尉就又笑道:「說起來,相爺家的小姐,據說在青鸞書院成績樣樣是頭一等,可是比我家覓楹出挑。」
聞弦之意,邢太尉話雖短,容定濯聽出意思了。邢太尉居然還想拿邢燕奪跟容初嫣聯姻?
好讓邢覓甄在宮裡獨大?可初嫣,才是要進宮做皇后的。
因此只是笑說:「太尉過譽。」
容定濯又想著,邢老太尉心狠啊,邢家上上下下都受到他的鐵血管束。
都說他容定濯是個狠心無義的,可他那是對別人狠。他若是有自己的親閨女,絕不會捨得送給人聯姻。
可是邢家的女兒呢,一個嫁的是蠻夷,一個送到皇帝身邊,一個竟要嫁給沈囂,雖都是手握重權,但不是惡獸,就是毒蛇。
若是他的女兒,那自是放在自己身邊,養得越久越好,若是女兒實在恨嫁,就把女婿招到家裡來。總歸不會叫她受男人的罪。
因此,容定濯不願與邢家結盟,觀其作風便知,結盟不過是與虎謀皮,他向來不做這種一看就要折本的交易。若讓容定濯來比擬,他把當今天子隋祉玉比擬為一頭蟄伏初醒的龍,而邢家就是一頭蛟。
等邢太尉離開,容定濯問:「顧磐磐可跟著皇帝去巡視?」
容鎮答:「磐磐姑娘已跟著上船。」
容定濯原還說去看看顧磐磐,聞言淡淡「嗯」一聲,沒有說話。
容定濯對崇陽郡王隋承濟昨夜之事有些詫異,他準備的大禮,倒是還沒送出去。
隋岷濟不是喜歡玩女人麼?玩了那樣多,居然還沒得病,實是可惜。他便給隋岷濟準備了一個有毒的女人。
即便是容定濯等少數知情人,也沒有懷疑到皇帝身上。
先不說皇帝有沒有這個動機,且皇帝這般沉得住氣之人,怎可能在顧磐磐遇上崇陽郡王當日便出手,那不是明擺著叫人疑心麼?不可能是皇帝的做派,就真是郡王自己倒黴。
容定濯突然對容鎮道:「去準備大小姐的房間和一應事宜。」
容鎮一聽,明白容定濯的意思後,心下震驚。
相爺這意思是,既然認為義女會招人非議。那麼,不管顧磐磐是不是他的親女兒,他都得先認作他的親女兒。
——
船隊順水而行。
皇帝是獨人一隻寶舟,身邊只有他的近侍與親衛。顧磐磐換衣裳磨蹭太久,到了出發的吉時,眾目睽睽之下,皇帝也不可能專程等著一個顧磐磐,因此便出發了。
皇帝派另一名內侍李樘等著顧磐磐,帶她上的是後面的舟。
恰巧,顧磐磐一登上舟,就看到了邢燕奪和邢燕承,她先打招呼:「燕承哥哥!」想了想,還是道:「邢將軍。」
這邢家兄弟二人一開始還沒注意到,很快發現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太監,竟是顧磐磐,都是微微一怔。
女孩的臉蛋水潤飽滿,白裡透紅,太監那身不起眼的衣裳,在她身上,竟被穿出一種雌雄莫辨的感覺,與平時著裙子時的感覺很不一樣,但那身條還是同樣動人。不知為何,那麗色與這內侍的衣裳映襯,反而有種奇怪的誘人感覺。
邢燕奪上下打量顧磐磐,頓時心裡有點兒懂了。這衣裳,還有誰能弄來。
皇帝……莫非是對顧磐磐,也有一點兒心思?那邢燕承怎麼辦?
邢燕承心中自是明瞭。不知內情的人,會覺得這一身男裝是為了便於出行。但他清楚,皇帝這簡直是在顧磐磐身上赤裸裸打標記,他沉默片刻,笑道:「磐磐,原來你也要去。」
「嗯。」顧磐磐就對身邊的內侍李樘說:「李公公,我要請教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