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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眾隨扈,誰都不敢出聲,無不預感到了接下來回到公司之後的暴風驟雨。
一行人離開現場的時候,迎面遠遠看到顏氏的人眾星捧月地簇擁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趙鶴顯然認得那個女人,他罵了一句標準的國罵,他說就是那個女人,顏子明的孫女,今天搶了大衡的標。
他惡狠狠的樣子,全然不是平時的不苟言笑。
吳迪於是對那個能打敗包括大衡在內的所有競爭對手,使顏氏得到幾乎全部競拍地塊的年輕女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此時,那個年輕的女人的臉,剛好從簇擁的人群的縫隙中露出,被吳迪捕捉到。
吳迪便再也忘不了那張臉——
吳迪沒想到,這個厲害的年輕女人,真是年輕,而且漂亮。
她牢牢地記住了她的樣子,以及她的名字,顏然。
就這麼看著看著,吳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更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自己醒過來了。
剛醒的時候,吳迪懵了兩秒,才想起來這是顏然的臥室,顏然的床上。
所以,顏然……顏然呢?
那張本來覆在顏然身上的薄被,現在蓋在吳迪的身上,之前睡在吳迪身邊的顏然,不見了蹤影。
吳迪的瞌睡蟲瞬間就被嚇沒了。
她一骨碌身坐了起來。
還開著的電視映入眼簾,依舊是無聲的狀態。
這讓吳迪的腦子恢復了大半的清醒——
就在剛才,意識到顏然不見蹤影的時刻,吳迪心悸地忽閃過一個念頭:她走了!
這個念頭,讓吳迪的心臟難受了幾秒。
她無暇去思索這種難受意味著什麼,趿拉著拖鞋,摸出了臥室。
如吳迪所料,顏然在客廳裡。
那組沙發不見了,她就倚坐在飄窗前,靜默地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
而她的手裡,居然擎著半杯紅酒。
吳迪因為那半杯紅酒,而眉頭緊蹙。
「你怎麼又喝酒?」吳迪不客氣地說。
明知自己得了急性胃腸炎,還喝!
吳迪心裡是有些氣的,她想都沒想就劈手伸向顏然,目標是奪下顏然手裡的酒杯。
顏然轉過臉,那個眼神,讓吳迪的手僵在了半路。
如果說之前倚坐在飄窗前的顏然,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孤寂之感;那麼現在的她,尤其她的眼神,則透著十分的清冷疏離。
這樣的顏然,讓吳迪心生不確定。
吳迪不確定她是否會因為奪了她的酒杯,而得罪她,甚至激怒她。
吳迪甚至忐忑於,顏然會不會再問出那夜同樣的問題:「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喝酒?」
顏然沒有如吳迪擔心的那樣,突然長出生人勿近的刺來。
她無視吳迪僵在半路的手,輕輕晃著酒杯裡殷紅的酒液,微抬著下頜,盯著吳迪的眼睛。
「你知道嗎?那兩個月的每一晚,我都要靠著紅酒入睡。」她說。
第47章
「你知道嗎?那兩個月的每一晚, 我都要靠著紅酒入睡。」顏然說。
吳迪的心臟疼了一下, 分明地疼了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因為我不在了, 你心裡難受, 所以只能靠著工作和酒精麻醉自己。
現在我回來了,你還要靠酒精麻醉自己嗎?
吳迪僵在半空的手動了動:「把酒給我吧, 好不好?」
她的聲音極溫柔。
顏然清冷的眼神有了幾分回溫。
「然後呢?」她問吳迪。
你不讓我酒精麻醉自己, 那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