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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人抱到了床上，安撫了很久，又打電話叫服務員送了點吃的過來。

服務員來得很快，我想去開門時，衣角被許知年拉住了。

他看著我，眼睛很紅，裡面滿滿的都是依戀，像是害怕我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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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說：「別怕，我不走，只是去開個門。」

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才慢慢地放開了手，只是我去開門時，他的目光始終牢牢地盯著我。

我把餐車推進來，餵他吃了點東西。

他很聽話，我讓他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也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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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東西，我問他：「困嗎？」

他搖了搖頭，說：「不困。」

我又問：「真的不困？」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不想睡，怕做噩夢。」

我嘆了口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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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有些緊張，問我：「姜先生，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說：「沒有。」

他眨了眨眼，說：「可是，明明這次是來泡溫泉的，姜先生卻只能陪我在房間裡待著。」

我看了他一眼，說：「這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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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許知年還想說什麼。

我打斷他，問：「你想泡溫泉嗎？」

「想。」許知年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搖頭，「可是我不敢出去，我怕遇到嚴之哲。」

我說：「有我在你也怕嗎？」

他安靜了幾秒，又很輕地說：「我也不想害怕的，可是我控制不住。」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說：「沒關係，我們不出去，就在這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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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溫泉會所的房間是獨棟的，空間大，保密性也很好。

每個房間自帶一個庭院，裡面設計了一個小溫泉。

小溫泉地方不大，但容納兩個人還是沒什麼問題。

我把人抱過去，許知年有些害羞，掙紮了幾下，說：「我可以自己走。」

「別動。」我低聲說，「你再這麼動下去，我們就要一起摔倒了。」

許知年果然乖巧地抱住我，一動都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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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人抱到溫泉旁邊，又伸手去解他的浴袍。

這次他怎麼都要自己來，我也沒堅持，看他紅著臉慢慢地把浴袍脫了。

溫泉確實不大，我們兩個大男人下了水之後，腿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許知年是第一次泡溫泉，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不再去想那些汙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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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他有些興奮地說，「水果然是熱的，好溫暖啊。」

我被他有些孩子氣的話給逗笑了，說：「溫泉水難道還能是冷的嗎？」

許知年背靠在岩石上，露出一個享受的笑容，說：「泡溫泉果然很舒服，像被姜先生抱著一樣舒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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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想。

這個比喻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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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泡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無聊了，又開始來鬧我。

他先是拿腳來蹭我，讓我們的肌膚貼在一起。

我下意識地看了他好幾眼。

有時候我真的特別奇怪，為什麼他總能用這麼天真無辜的眼神，做出這種帶著強烈勾引味道的動作。

他難道不知道這麼做有多色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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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許知年顯然不知道，他只是喜歡和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