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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世暄的以一敵三固然霸氣十足,桓佔軒卻也不認為慕遠就會遜他一籌。何況,單從情感偏向上來說,桓佔軒也是更偏向於慕遠的。首先二人有著一路參與論枰的戰友情,比之範世暄的橫空而來就多了一份傾向;何況相對於範世暄的張揚狂放,顯然慕遠的謙遜沖淡更得人心。
慕遠淡淡笑了笑,「昨日的事我也聽說了。未能親眼所見,親自參與,確實有些遺憾。」
桓佔軒擺擺手,笑道:「那範世暄最後還點名了慕兄你,看來他是也對慕兄有所耳聞。你們二人彼此有心的話,對上應當是遲早的事,到時必是一番龍虎之鬥。我想,這江淮的棋友必定都十分期待,只盼到時候你二人不要偷偷藏起來較量才好。」
慕遠一笑,「桓兄說笑了。」
桓佔軒認真道:「我可不是說笑。範世暄應當還未離開揚州府,他若知道你還在這裡,必定會找來。到時候還請慕兄把戰局擺到有間棋樓,讓我等也好觀摩觀摩。」
這番話倒是讓慕遠頗為心動,他確實也很期待與範世暄的對局,想來他就是淨空大師曾經跟他說過的「最有天分的二人」中的一個了。淨空大師的眼界和棋力毋庸置疑,他所推崇之人必定不凡,能在與慕遠對弈數局之後依然表示有人能與之匹敵,那麼範世暄就應該有與慕遠旗鼓相當的實力。至少在淨空大師的眼裡看來是這樣的。
這樣的對手無疑是讓人振奮的。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慕遠還是第一次這樣熱血沸騰地期待一場對局。
於是慕遠笑了笑,「若有機會的話,自當不負美意。」
桓佔軒拍了拍慕遠的肩,哈哈笑道:「那便這樣說好了。我會知會那些老夥計一聲,也讓大家都留意留意,若有範世暄的訊息,便通知你。對了慕老弟,你近期不會離開揚州吧。」
說話間桓佔軒的稱呼便親熱起來,慕遠也不在意,點點頭道:「這段時間會暫留於此。若有需要,可到悅來客棧找我。」
桓佔軒連連點頭道:「這便好這便好。」
又喝了幾口茶,慕遠開口道:「不知昨日桓兄與範世暄的對局,盤面如何?」
昨日聽到的訊息中,只說了範世暄連贏三盤,至於怎麼贏的,贏了多少,倒是沒有多說。
說到這裡,桓佔軒眉頭有些輕蹙,語氣也不再那麼輕快,頓了好一會兒才道:「說來慚愧,那三盤我們都是中盤就投子了。」
「哦。」慕遠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三盤都是中盤勝,這個範世暄果然不簡單。
「對了,慕老弟要不要看一下我們昨天的棋譜?」桓佔軒主動道。
「可以嗎?」慕遠眼睛一亮。
「當然沒問題。昨日沒讓棋譜流傳出去,是幾個老傢伙怕我們三個面子上掛不住。不過慕老弟你不是旁人,也是有眼力的,自然不會如那些庸人般只以勝負下定論。何況,你遲早要與範世暄對上的,先看看他的棋,知己知彼也好。」
說到底,相對於範世暄,桓佔軒還是把慕遠當做了自己人,也希望他能為此番揚州論枰扳回一些面子。
慕遠笑了笑,「那便先謝過桓兄了。」
棋譜都儲存在有間棋樓,慕遠便跟著桓佔軒過去,直接進了棋樓儲存棋譜的資料室。桓佔軒翻出昨日對局的三幅棋譜,慕遠一面看他便一面從旁解說當時對弈的情況。
透過棋譜,慕遠彷彿能夠看到昨日對局的盛況。
從這三盤棋中,可以初步看出,範世暄的棋,除了「快、準、狠」之外,還有一個「奇」字,每每出人意表。桓佔軒更從旁佐證了,範世暄下棋極快,往往他三盤棋都落子了,他們三人還在思索。有些棋手棋感特別好,非常擅長於快棋,範世暄便是這樣的人。他的棋不能說全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