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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蘇預之,那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如果說眾人對於盧子俊還有一點想要結交的意思,對於蘇預之則是敬而遠之了。
此刻能夠站在這個大堂裡的棋手,棋力都不會太低,多多少少在所在的州府也是有一些名氣的,本身都有一些傲氣在,自然不會做自討沒趣,自降身份的事。
「這位兄臺,在下乃宣州呂博仁,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慕遠聞言抬頭,便看到一個男子面帶笑意地站在眼前。
慕遠雖不會主動與人攀談結交,但是也不會隨便拒絕別人的善意,於是放下茶杯,拱了拱手:「在下慕雲直,來自錢塘。」
「原來是慕兄。」呂博仁笑了笑又道:「看慕兄的樣子眼生得很,今年是第一次來參加揚州論枰吧。」
「正是。」慕遠點了點頭。
呂博仁倒是個自來熟,不待慕遠開口問他,便自顧說了下去:「在下已是第二回 前來。並且此刻廳中有半數都是熟面孔。」
這個慕遠倒是理解。畢竟培養一個棋力高超的棋手,又不是種大白菜,每三年就能種出一茬來,倘若棋手所在的州府沒有更高明的棋手出現,本人又願意再戰的話,刺史大人也不會拒絕。所以這三年一度的揚州論枰有一半都是再戰之人倒也並叫人不意外。
呂博仁談興正濃,又見慕遠還是個新手,態度也謙和,便興致勃勃地給他介紹起來:「那個是蘇州的蘇預之。他出身蘇州富賈之家,別看他這麼一副不好相與的樣子,他的棋力可不容小覷,上一回的揚州論枰,他便是三甲之一。聽說這三年來,他潛心鑽研,棋力又有大進。
「那邊那個,一臉憨實的漢子,別看他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他的棋可是極為兇猛,也是上回的三甲之一。他叫範彥先,嶽州人。」
慕遠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若他所言,是個看起來極為憨厚的漢子。
接下來呂博仁又一一指了幾個人,說了他們的姓名籍貫和上回的成績,最後嘿嘿一笑:「不過說起來,此次論枰最熱門的奪冠人選卻都不是他們。」
「哦,還有哪位高手?」慕遠不好拂了對方的興頭,便接著問道。
「揚州的桓佔軒,慕兄可曾聽說過?」
慕遠搖搖頭:「慚愧,在下久坐家中,孤陋寡聞,不曾聽說過。」
呂博仁一臉遺憾地看著他,彷彿他不認識此人是多大的損失似的,「桓佔軒在咱們淮江兩道可是赫赫有名,但凡愛下棋的少有沒聽說過他的。上回的論枰若非他恰好身體抱恙無法參加,否則最終頭甲花落誰家還未可知。」
慕遠正想問問哪位是桓佔軒,呂博仁已經扯了扯他的衣袖,指著正走進來的那個一身富態,滿臉敦厚笑意的男子道:「那個便是桓佔軒。」
慕遠心下有些詫異,他一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眼前這人比起奕林高手來,倒更像一個和氣生財的大商賈,見人先帶三分笑,與遇見的每個人都笑眯眯地打招呼。原本站在堂上一動不動的那個管事,一見此人也立刻堆上笑臉,走過來拱手招呼道:「桓爺,近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桓佔軒拱手笑道:「無恙無恙,多謝掛懷。」
兩人寒暄了幾句。
旁邊不認識桓佔軒的幾人顯然也有些訝異,低聲議論道:「這位就是桓佔軒?」
「他就是桓佔軒啊?有點兒看不出來呀。」
……
未時三刻一到,棋樓樓主便現了身,是一個一身儒雅之氣的中年男子。
樓主站在堂前揚聲道:「各位,歡迎各位撥冗參加此次揚州論枰。自先祖創立棋樓以來,此論枰盛事便代代延續,多少奕林高手在此一戰成名。今日,站在此處的無一不是江淮兩道的奕林高手,各位的光臨,使得棋樓蓬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