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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蔓蔓說,她這急著上洗手間呢。
回來時,李振偉不見了,雷文斌同不見回來。
“哎呦,我的隨身碟。”初夏心疼地叫。
“幾十塊的東西,他不會要的。”蔓蔓如此安慰初夏。
的確,一看雷文斌那種人,就知道是想賺大錢幹大事的。
開完會,回家,蔓蔓看手錶,見有時間,打算回畫廊做飯,順道叫父親來吃。
溫世軒在一片嘈雜的背景聲中接了她電話:“蔓蔓,我沒有空,你們自己吃吧。”
聽到父親匆匆掛了電話,蔓蔓微微地擰了擰眉:師哥杜宇明明說了,今天溫世軒請了一天的假。
“初夏,我想去一個地方。”在計程車要調頭去畫廊時,蔓蔓說。
“哪裡?”
“XX高中。”在父親剛才的電話背景音裡,似乎是有這樣一個聲音在說什麼高中在什麼地方,像是對父親說的。
……
放學鈴響,溫媛慢吞吞地,等著全班所有人都走了,方是提起自己的包,走出課室。
楊樂兒沒有派車來接她,說是陸家不喜歡到處炫耀的子女,要她自己坐公交車回家。
陸家,不是很有錢嗎?條條框框的規矩像婆婆媽媽的老頭子老媽子一樣。
溫媛鎖著眉,覺得除了在楊樂兒提供的那個房子裡過得舒服一些,其它時候,和往常沒有什麼兩樣。而且,回去需要看楊樂兒的臉色,哪像她以前回溫家,是所有人都得看她的臉色。
鬱悶,不小心浮在心頭。
選擇最後一個走,是自從那天溫世軒送來的包裹後,無時無刻,那個男人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珠子,在她背上像要挖個洞一樣陰魂不散。
實際上,每次她回頭去看,一個人影都沒有。
發燙的額頭,表示她是和楊樂兒一樣快發神經了嗎?
低頭,邁步到了校門口。
前面忽然,極低的一聲:“媛媛。”
急剎住腳,抬頭,瞪住忽然冒出來的溫世軒三秒鐘,立馬低下頭。
溫世軒其實拿不準,在那天送包裹後,他在帝景門口守株待兔了好幾天。最後,打聽到了她就讀的學校,跑到了學校來。因為這所學校,正是小女兒以前日思夜想要轉學的地方。
“媛媛,是你嗎?”看她要走,溫世軒跟在她後面,吞著口水,兩隻手摸著褲子。
頓腳,咬住唇,回頭憤怒地瞪上他:“你有毛病嗎,大叔?你找人不會去其它地方找嗎?跟著我做什麼?”
溫世軒張張口,對她這張憤怒時像極了自己小女兒的臉,不,簡直就是小女兒,啞語。
“娟娟。”
雷文斌從開到校門口的計程車上下來,剛好看著一箇中年大叔跟著陸家千金,眉頭一挑,走了過來,問:“怎麼回事?”
“他發神經的,從出校門就跟著我。”溫媛發狠地說,希望說了以後,能嚇到溫世軒馬上走。
雷文斌上下打量溫世軒,就他腳上那雙骯髒的拖鞋,都像是流浪漢的身份,手插口袋,不悅道:“大叔,我勸你馬上走,不然,我會報警的。”
“我只是——”溫世軒看著小女兒低下頭別過的臉,益發確定了,“找我女兒。”
溫媛的心頭一緊:被爸認出來了?
“你女兒?”雷文斌大笑,笑的聲音陣陣發寒,“她怎麼可能是你女兒?她是陸家千金!”
“她不可能是陸家千金。我知道的,我的小女兒是我和她媽看著出生的。”溫世軒盯著溫媛,眼睛在這一刻顯出父親的一股嚴厲和氣勢。
看到不出聲的溫媛肩頭打著微顫,雷文斌眉頭一皺,朝門口的保安喊:“你們過來,這裡有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