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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
她在關心他的健康,他竟然跟她開黃腔?
蘇梨瞪了他一眼,低頭看奏摺去了。
在中宮兩人還可以放縱一些,這裡是崇政殿,隨時可能會有大臣過來稟事,蘇梨可不想在朝臣面前玩火。
忙了一上午,中午蘇梨陪三個孩子吃了午飯,這才回中宮準備歇晌。
進中宮之前,魏融託著蘇梨的手,低聲耳語道:「臣現在就是服侍娘娘。」
蘇梨:……
他吃的到底是絕育藥還是與春天有關的那個藥?
但魏融的迫不及待也傳染了蘇梨,因此,蘇梨換衣服的時候,吩咐魏融:「你偷懶休息了兩日,我這肩膀可連著累了兩日,都快僵掉了,等會兒多替我捏捏。」
魏融笑道:「臣的錯,臣遵旨。」
如意便帶著小宮女們退了出去,從外面帶上了門。
魏融仍然先悄悄走過去關上門,再來到床前。
也許是因為表過了忠心,也許是因為前兩日那非人的痛苦,今日魏融在蘇梨面前少了很多敬重,他像急於索取補償一樣,連帷帳都沒有放下,頗有些粗魯地將蘇梨壓了下去,殊不知這樣的野蠻與熱情正對了蘇梨的胃口。
不能說話,兩人悶頭酣戰了半個時辰。
魏融猶不知足,被蘇梨硬推到了一旁。
「你想被人懷疑嗎?」蘇梨一手抱著被子,一手抵著他靠過來的肩膀問,鬢髮濕亂,美眸帶霧。
魏融喉頭滾動,想要,卻無法反駁。
蘇梨安撫地拍拍他的胸口:「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
魏融抓住她的手,捏了又捏,才迅速穿好衣服,去她梳妝檯前檢查過妝容,這才退了出去。
蘇梨仰面躺在床上,享受地舒了口氣。
有權有勢,有懂事的兒女,有完美的男伴,這樣的太后,怎麼都算是人生贏家了吧?
——
魏融真的沒有野心,沒想跟自己的兒子搶龍椅,他與蘇梨一起把持著朝政,在共同渡過幾次危機後,不是夫妻的夫妻倆聯手將三個孩子養大了。
趙暨十六歲這年親政,蘇梨痛痛快快地搬進慈寧宮,再也不干涉政事,如果兒子遇到麻煩主動來求助她,蘇梨再給予智力支援。至於明宗給趙暨定的未婚妻,因為七駙馬、七公主犯下了彌天大錯,夫妻倆都被貶為平民流放偏遠之地,罪人之女更不可能再進宮伺候皇上,由明宗訂下的這門婚事自然順理成章地作廢了。
善哥兒早就封了異姓王,與顧家徹底脫離了關係。善哥兒沉穩內斂,一心一意地輔佐皇帝弟弟,還娶了一個他自己看中的閨秀做王妃,婚後生活美滿。
趙暨直到二十歲時才選秀充盈後宮。
蘇梨並沒有堅持給皇帝兒子灌輸一夫一妻的現代觀念,因為兒子的翅膀太硬,又坐著龍椅,有些事不是蘇梨強行要求他做什麼趙暨就會做什麼,為了選秀的事鬧得母子決裂,不值得。不過蘇梨一直在教導女兒福慧公主如何挑選一個好駙馬,而好駙馬好丈夫的首要條件就是對她一心一意,那種左擁右抱風流好色的世家子弟全被蘇梨排除在外了。
趙暨聽母后與公主姐姐說這些,從姐姐十二三歲聽到姐姐十八歲,幾年的薰陶下來,趙暨竟接受了母后的渣男論。
趙暨不想成為母后口中的渣男。
趙暨更不想成為第二個明宗。
這時候趙暨還不知道他的身世,但明宗以慘無人道的手段奪位,在位期間殘忍暴虐,為了生子不知強迫多少已婚婦人進宮被他蹂躪,包括母后也是其中的可憐女子之一,趙暨越大,對真相瞭解地越多,他越以有明宗這個父皇為恥。
母后教導他做個明君,趙暨也一直用這個目標要求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