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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出現在……事不宜遲,我們必須放下過去的恩怨,聯起手來將其剷除。」
阮陽聽得稀里糊塗,他覺得自己興許是古裝劇看多了,才會夢到這些稀奇古怪的畫面。
但他又忍不住去想:那些人是誰?他們要剷除誰?
想不清楚,越想越煩悶,他很少有這種煩躁的情緒,好像下面的人只要再多說一句,他就要忍不住發火似的。
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抓緊了,悶得很。
在最煩悶的時候,阮陽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望著窗外。
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雨,伴隨著電閃雷鳴,雨水噼裡啪啦地拍打著窗戶。
難怪覺得悶。
他正準備翻身繼續入睡,忽然聽到窗戶上傳來「叩叩」的響動,好像有誰在敲他的窗。
阮陽嚇了一跳,原本想拉開窗簾看看,突然想起這是在三樓。
他心裡默唸著「沒關係的肖先生就在隔壁」,整個人縮排了被窩裡。
過了半分多鐘,那聲音又響了兩聲,非常地有耐心。
他抿了抿唇,終於壯著膽子,將窗簾拉開一條縫。
天邊劃過一道閃電,緊跟著一聲驚雷,把他嚇得一哆嗦。
三頭的烏鴉撲稜著翅膀停留在他的窗外,外頭雖然下著大雨,但它整個是乾燥的,彷彿周身有什麼結界似的。
阮陽鬆了口氣,這才想起自己上一次見到這隻古怪的烏鴉已經是將近一個月前的事。
他將窗戶開啟:「進來吧。」
三頭烏鴉的六隻黑豆般的小眼睛望著他,不知道為什麼,阮陽覺得它們好像在對他笑。
片刻後,其中一顆烏鴉腦袋彎下脖子,從自己身上拔了一根羽毛銜在嘴裡。
中間那顆腦袋說話了,是一道蒼老的男聲,像個閱歷豐富的老者:「這根羽毛你收下,放在枕頭底下。」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阮陽還是乖乖接住了那根輕飄飄的黑色鴉羽。
再抬頭時,窗外的烏鴉已經不見了,風將雨水吹進來了一些,阮陽顧不上疑惑,急忙關上了窗。
他對山海經瞭解得不多,不知道這種長得像三頭烏鴉的鳥是一種叫做「鵸鵌」的奇禽,它生長在翼望山上,喜歡嘲諷戲弄別人,三隻鳥共用一個身體,人將它的羽毛帶在身上就不會做噩夢。
果然,後半夜阮陽睡得很香,那些惱人的夢境再也沒有跑出來騷擾他。
一覺醒來,外頭已經是陽光大好的晴天。
阮陽像往常一樣洗漱完畢,趿拉著拖鞋被廚房裡勾人的香氣勾得食慾大增。
肖司明正坐在餐桌旁看報紙,手邊是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那隻三頭烏鴉靜靜地立在他的肩上。
阮陽心情很好地噔噔瞪跑過去,朝氣蓬勃地打招呼:「肖先生早!」
肖司明溫聲問道:「昨晚睡得怎麼樣?」
阮陽回憶了一下:「挺好的。」他是個不記事的,上半夜稀奇古怪的夢境已經被他忘得差不多了。
肖司明笑了笑,嘴角弧度不算明顯,卻很讓人心動。
阮陽用手背碰了碰自己隱約升起熱意的臉,留下一句「我去廚房幫忙」,便兔子似的跑了。
肖大望著他的背影,突然冒出來一句:「他快恢復了。」
肖二聽聲音是個嫵媚的女人:「但是封印還沒解開。」
肖司明應了一聲:「等崑崙那邊傳信,我們就去取第一把鑰匙。」
他低頭繼續翻閱手中的山海小報,其實之前他對這報紙沒什麼興趣,最多用它來墊墊桌角,但自從上次黑無常從阮陽這裡得了登報尋人的靈感,肖司明擔心黑無常搞事情,便每期報紙都會翻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