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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嶽越打越是心驚,感覺自己就像裸露在暴風雪裡的行人,不掙扎必死無疑,掙扎則會浪費寶貴的體力,越來越弱,越來越涼,透心涼!
「這才是暴雪二十四擊的真諦啊,不拘泥於一招一式……」樓成看得目眩神迷,一個月來習練的點點滴滴盡數浮上心頭,不斷拆解,又不斷糅合,雙手癢癢的,想要嘗試。
暴雪二十四擊分成三組,每八擊為一組,林缺展現的就是第一組「狂風暴雪」的精髓。
啪啪啪!砰砰砰!拳腳相擊和身體碰撞的聲音不斷傳來,讓整個武道場館的吶喊之聲漸漸變低。
砰!
一道身影連連倒退,又遭一腳踢中胸口,滾下了擂臺。
短暫的沉默之後,聲浪再次爆發:
「林缺!」
勝利者,林缺!
古嶽翻身站起,大口喘著粗氣,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敗了,幾乎沒有還手的機會,胸口更是疼痛難忍。
他眯了眯眼睛,看著臺上呼吸不再均勻的林缺,哼了一聲,回到席位,恨恨對費三立道:「不要給他喘息恢復的時間,他撐不了多久!」
費三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了一聲,小跑向石階,登上了擂臺。
無需再由裁判宣佈,他踩著步法,直接撲向了林缺。
林缺沒選擇避讓,一個側身閃開,拉近了距離,硬橋硬馬地開始了肉搏。
費三立毫不退讓,各種招式層出不窮。
他的兩指擦過了林缺的眼皮,林缺的拳頭刮中了他的腹部,他的右手抓了一把林缺的頭髮,林缺的掌刀劈了他胳膊一下……這番打鬥當真無所不用其極,讓旁邊蓄勢待發的裁判暗自緊張,生怕一個不好就出現意外傷殘了。
正式武道比賽時,雙方選手預設接受生死契約,但事後會調查裁判是否有意製造死傷,在該出手的時候選擇了漠視。
過了兩三分鐘,兩道身影陡然分開,林缺眯著眼睛,鼻孔流血,身體顫顫巍巍,而費三立鼻青臉腫,不斷抖著雙腿,似乎想當場揉一揉淤青處。
裁判看了一眼,舉起右手:
「獲勝者,費三立!」
勝負分明,他阻止雙方再繼續不要命地打下去。
驚天動地的噓聲爆發了,鄙視著費三立的流氓打法。
林缺強提一口氣,轉身下臺,沒有耽擱,務求減少費三立的恢復時間。
陳長華猛地站起,抖動著雙臂肌肉,幾個健步就跨上了石階,與林缺擦身而過。
樓成亦迎了上去,攙扶住林缺,只覺他一口氣散掉,身體陡然發軟,差點跌倒。
「謝謝……」林缺低聲道了一句。
「應該的。」樓成看著他,真心誠意道,「你暴雪二十四擊打得真好。」
只是這樣一來,對體力的消耗真的非常恐怖,一輪之後,連林缺都有點無法支撐……呃,這打法和我的特點天衣無縫啊!
我就沒愁過體力的不足!
師父選擇這門武功看來不是無的放失……
陳長華登上了擂臺,眼前是呼吸粗重模樣悽慘的費三立。
畫面陡轉,他似乎回到了第一次代表松城大學武道社出戰時的場景,時隔了許久,依然歷歷在目。
我也曾意氣風發……
我也曾滿心熱血……
我也曾在這裡風光過!
就在這時,他耳畔響起了一浪又一浪的助威:
「陳長華加油!」
「陳長華加油!」
陳長華加油……陳長華愣了愣,幾乎懷疑還在夢中。
他眼眶微微泛紅,虎視著費三立,展開蛇步,撲了過去。
抓住青春的尾巴,我還能再燃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