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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只知道動嘴皮子的人,要她畫?開玩笑,他們買得起麼?更重要的是,她完全不是和葉淵同一個水平的人,就不湊熱鬧了。
不過,以後有機會倒是可以給葉淵辦個畫展之類……但怎麼著都要等她從江南迴來再說了。
她被突然封了公主,下江南一事被耽擱了不少時間。此時京城諸國使者正好離京,她便想趁此機會,悄悄離開。
果斷定好離開日子後,李閒再次找到李文墨詢問他是否同行。許是因為出了阿夢的事,李文墨擔心再出岔子,便答應同行。
文知文硯很是歡喜,足足收拾了五大廂籠才裝下。李閒挑剔半天,只去了兩隻,實在無奈,便只得作罷。
大和尚在她搬家那天就離開了。
問起他何時回來,他只用胖胖的手合十,唸了聲佛號後只道不久還會再見,李閒只好讓他自己保重。
炎震青知道後,追大和尚而去,不知所蹤。他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早已習以為常,並不怎麼為他擔心。
搬進公主府後,牡丹夫人送了個退役宮女給她,三十多歲,出宮後用回自己的本姓涼,所以李閒平日都稱她為涼姑。
涼姑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臉,對內院那些跟著她一起從李宅過來的丫環很有威懾力,但因早前有過交待,所以在李閒面前,她還算松泛。
&ldo;公主,咱們府裡是否需要添些丫頭奴僕進來?&rdo;
有涼姑在的地方,文知文硯不敢再如往常那般沒大沒小地依舊和李閒一樣坐著,只要有她要,都是恭恭敬敬地以最標準的站姿立在她身旁。
李閒這會兒剛用過早餐,心情還不錯。
她瞅了眼外頭探頭探腦的文玉,微微笑著問道:&ldo;涼姑以前在宮裡想過出宮後要做些什麼嗎?比如……嫁人、做些生意什麼的。&rdo;
涼姑沒料到她會問起這個,怔了怔。
涼姑沉思的時間不長,卻足以讓李閒發覺她的心思微妙地在變化著,她耐心地等著她開口。
也許是因為涼姑從宮中出來,身上的作派自然而然地對下面的人形成無形的壓力,不需要多講,一個眼神足以讓人聽話。就像一直莽莽壯壯的文硯,以往除了李閒的話會聽,現在只要聽到涼姑來了,立馬跟見了貓的耗子似的。
就連文知也生怕被涼姑挑出一點錯,害得兩丫頭天天膩在她這兒,不願出門。
當然,她並不是嫌棄她管得太嚴。這是她的家,她只希望大家跟著她都能享受到這裡的溫暖,而不是緊張。
&ldo;公主,&rdo;涼姑依舊微低著頭,眼神標準地落在她的腳上,聲音也極為平板,&ldo;涼姑確有想做的事,但那些只可望不可及。&rdo;
李閒調整了個較舒服的坐姿,手指輕磕桌面,挑眉問道:&ldo;哦?正巧你無事我也無事,不如說出來聽聽?&rdo;
涼姑見她追問,倒也不急不徐。因著她先前強調過,在她面前只需自稱&ldo;我&rdo;,她便從善如流:
&ldo;我自幼被賣,輾轉入了宮。一入宮門便是二十五載,其間各種人世滄涼我便不再贅述,我沒有如其他姐妹那般往上爬,也沒有死去,我好好地活著出來了,只是因為我想得到自己重新選擇的權利。可惜這一年,我竟一事無成。&rdo;
她一年前從宮裡出來,身心疲憊,在西城賃了間小宅住了幾個月才緩過來。她進宮時就是孤身一個,在詭譎的後宮拼扎二十五年,身邊相熟的、不相熟的一一走上她們自己的道路,唯有她終於全須全尾地出來了。
她樣貌不算頂漂亮,但在姐妹中一樣有值得驕傲的地方,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