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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讀過千年前那位大陰陽師的手札,裡面提到妖怪頂替神明的事例,被人發現後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但它們的失敗也提供了經驗。」
太宰抬起頭看向墮神沒什麼波動的眼睛,一字一頓地提出自己的猜測:「是神格。」
黑色的小鳥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腳丫,躲開太宰灼熱的目光。
太宰沒在意它的動作,自顧自解釋道:「所謂神格,其實就是神靈的名字,萬事萬物都被自己的真名束縛,但那真名也是組成他們存在本身的核心。」
「理論上說,只要你成功奪走目標的真名,讓所有和這個真名發生交集的東西認可你,將不承認你的銷毀,就可以徹底取代對方的存在。」
「以人類為例,修改所有認識他的生物的記憶,銷毀記錄過他以及他接觸過的物品,就可以將名字對應的目標換成另一個。」
太宰一臉認真地說著讓人細思恐極的話,而他對面的墮神沒有人類的感情,不僅不害怕反駁,甚至聽得津津有味。
「這些都是你從那本手札裡得到的訊息嗎?真羨慕啊,我可是用了足足五十年才摸清這個規律,今年才正式開始行動。如果早點遇到你,我就不會走那麼多彎路了。」
聽著墮神真情實感的惋惜,太宰絲毫不覺得感動,而是毫不客氣地打破它的妄想:「別說廢話了,早半年我根本出不了門,你到哪遇見我?而且人類的時間和你們妖怪不一樣,你哪怕只是提前十年遇到我,我可能還沒來得及看到那本書,更別提幫上忙了。」
「說的也是。」墮神想了想,肯定了這個說法,「人類太脆弱了,不過你成為我的神使之後,就有更長的時間來幫我的忙了。」
太宰嫌棄地別開頭:「我答應當你的神使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為了擺脫這具身體不得不做出的選擇!成功之後我的時間都會用來鑽研陰陽術,沒時間給你打白工!」
這就是他這次給自己安排的人設,一個沉迷法術研究道德感淡薄的頭腦派天才,卻因為體質問題,無法使用自己開發的陰陽術。
剛才的反駁符合人設。
墮神顯然見過不少人類,對太宰表現出的性格全盤接受;而且比起那隻神智混亂的靈鳥更加隱忍,在它用得著太宰的時候不會隨便發火。
但它也沒把太宰的拒絕當一回事,只是搖了搖頭道:「你以後就知道了,人類那些知識只不過是小道,最該追求的只有能掌控在自己手上的力量。」
太宰當然不會聽進去,翻了個白眼將話題重心拉了回來:「想要奪取神靈的真名比奪取人類的真名困難不止上百倍,因為神靈接觸的生命與非生命難以計數,一個個更改他們的記憶根本不現實。」
「但如果舉行一場正規的祭祀儀式,得到這片土地的認可,就能一勞永逸。」
黑色的墮神認真地點了點鳥頭,語氣嚴肅地說:「不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場儀式做準備,那八個投靠過來的除妖師正是我準備的主祭人,現在只差最後一人。」
它的眼珠轉動,瞳孔對準太宰。
太宰會意,點了下頭,無可無不可地說:「既然你差一個人,那我就補上好了,不過我一定是最重要的主祭人,其他人都是我的輔助。」
這點要求不難,對墮神來說,那八個信徒雖然是它用了五十年時間攢下的財產,但它的時間觀念本來就和人類不一樣。對它來說,這幾個隨時可以替換的工具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它看好的手下。
「我同意,到時候他們會站在除妖師考試結界的八個方位,而你就在這裡主持最後的儀式。」墮神慷慨地一口答應下來。
太宰臉上露出今天第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那真是謝謝您了。」
不過雖然一人一鳥氣氛和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