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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舒傑抬手揉了揉眉心,那兒有些發疼。
事情並不順利,讓他頗為頭疼。
他以為喻然是個懂事的人,自己說了她就會懂,然而這樣,那是逼他用一些手段。
他揉了會眉心,之後目光透過車窗去看眼前這個老式小區:「過幾天吧,最起碼先緩緩。」
舒傑有個私生子,那個私生子十幾歲了,本來是他心中未來接手舒家產業很好的人選,那年卻出了意外。
他重男輕女,除了那個私生子便只剩一個小女兒,女兒只有幾歲,他不認為未來舒家龐大的產業能夠給她一人。
可舒家往後總得要一個人來接手,所以他想到了他同父異母的姐姐的兒子。
對方性子很冷,但接觸下來他很欣賞對方骨子裡的那股傲勁,舒傑很想培養他,將他接回舒家來,往後就算是他的孩子。
然而宋冽不願來。
那年五月他親自去了一次,等了兩小時也見不到他,還是他那位姐姐實在看不下去他一直等著才下來道歉,委婉地表示宋冽不想見他們希望他能離開。
他對這個女孩子印象很深刻,人漂亮,關鍵是性格很好,會替人著想。
知道他在下邊等著,還怕他多等地下來提醒。
不願見啊——
沒關係,他不急這麼一會。
舒傑當時笑笑,沒留太多話語離開了。
他有的是耐心。
他平常什麼都玩得起,大了要說幾億幾億的股盤,他能眼都不眨地投進去,他們舒家有那個資本,普通人最是難和資本家抗衡,因為沒有那個資格。
既然他未來要將宋冽看做是自家這邊的人,那他周圍的一切自然要清掃,他該擁有新的生活。
這就是他當時的想法。
當時那麼多都做了,又怎麼能因為一點小小的變故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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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黑夜,小巷子前。
少年整個人被雨水淋透,一手握著刀,眼眸漆黑森冷,他立在一處血泊裡,像置身黑暗煉獄。
地上的血被雨水衝散。
他眼神明明那樣嚇人,卻慢慢俯下身輕柔地撫她的頭髮。
他一聲聲地說:「姐姐別怕,沒事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事了。」
喻然猛然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渾身冷汗,直接拿手機給宋冽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了,她顫著聲音問:「阿冽,你還好嗎?」
她很慌,以至於忘了自己已經很久沒叫他阿冽了,電話那頭的人也察覺到這一點:「我在,挺好的,怎麼了?」
喻然半晌沒說話。
她清醒了過來,才發覺剛剛那只是夢,不是現實中發生的。
她差點以為……
「嗯?」宋冽聽出她的不對勁:「狀態不好嗎,有什麼事的話我現在去找你。」
她聽到電話那頭一些雜亂的聲音,他這會估計是在攝影棚忙碌。
喻然說:「沒有,就是做了個噩夢,剛剛一下沒走出來,沒什麼大事。」
「聽得出來,你剛剛叫我阿冽了。所以是什麼樣的夢這麼嚇人?」
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從她口中出現過。
「沒有,以後再跟你說,我有點亂,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見你。」
「有,我去找你,你說個時間。」
「不了,我過去你那邊吧。」
宋冽看了看周圍,說:「那我讓人去接你。」
「好。」
掛了電話,喻然微微喘著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知道自己最怕什麼了,她不怕舒傑做什麼事,也不怕別人反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