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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在那邊會待到不記得我。」
他這話帶著點酸意,喻然兀的笑了:「別記我仇。」
不是記仇,而是這段時間太過漫長,讓他覺得好像比三年還要長多了。
以至於有時候他想著喻然是不是又會拋棄他。
他想到剛來這裡時買的那枚鑽戒,一直沒有機會交給她,那時候是春季,晚風溫柔。
他在琉森湖前捏著那枚鑽戒想著兩年後求婚。
就是沒想兩年都過了也沒有機會。
「那等這邊各種手續辦好以後。」
「嗯……但是你別再讓我撞到你抽菸,這是最後一次。」
宋冽笑:「好,我知道了。」
真正辦好手續已經是七月份的事了,回國那天晴空萬裡,天氣也是不一般的熱。
國內的南方,夏季如蒸爐。
只不過再熱,也比不過回到故土喜悅的心情,喻然很高興,下了飛機興沖沖地拉著宋冽跟隨人群往出站口走。
那天是顧霖來接機的。
這幾年國內也有一些變化,比如娛樂圈裡新舊更迭換了很多小鮮肉小花,流量頂端不再是兩三年前那幾批人,最近最受關注的也在不停變化。
這個圈子變得很快,稍微停滯就會被絕大多數觀眾給忘記,就連宋冽回國後只是帶著鴨舌帽也沒多少人認出來。
顧霖說這些的時候宋冽反應淡淡,他說:「都過了。」
是啊,確實都過了。
也就只有顧霖一個人覺得可惜而已,他覺得宋冽當初是可以很火的,可宋冽執意要退,加之舒家那邊後來打點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我可是等得花也謝了,明明當初說了兩年就可以回來,而且會時不時回來玩,結果一走就是三年,你都快忘了你兄弟我長什麼樣了吧,你再不回,我就快生草了!」
宋冽手握著行李箱的把,淡淡地看大廳裡匆忙來去的人群:「話說得誇張了,你圈子裡朋友那麼多,什麼時候不是無聊了可以去找他們,用得著我?」
「這不是當初跟你關係最好,那些朋友都是飯桌上的朋友,交不得心,而且最近我也不敢隨便放肆,有位管著呢。」
宋冽:「談朋友了?」
「算是。」
想都不用想是誰。宋冽也不喜八卦,哦了聲。
正好是喻然去了洗手間的空當,顧霖悄悄問他:「這兩年喻然上學,那你在幹嘛呢,她學業肯定很繁忙,沒時間談戀愛吧。」
「嗯,是沒多少時間。」
「我都能想到那畫面,還不是喻然在學校那邊,你一個人在屋裡守著她,等得快成神仙了吧,你這兩年真的就只是做個音樂老師?那多屈才啊。」
「是。」
「我說回來就別做音樂老師了吧,那點收入怎麼夠,來做音樂製作人,不到臺前,就做幕後的,我這邊還有許多位置……」
顧霖是這兩年一直沒少勸他回來的人,平時在微信和電話裡說也就算了,此時見了宋冽心裡激動,話也比平常多。
「哎,你怎麼不說話呢,給我個主意我立馬去安排,還有,幸好喻然不考研,那不然你得等到成佛,還能指望結婚?這回回來正好把婚禮給辦了,我給你做司儀,都不用你花錢。」
宋冽的手搭到了他的肩上。
顧霖的話截然而止。
他轉頭,對上宋冽那格外染著深意的視線,裡頭微微帶笑,可那個笑他見過,是危險的預兆。
他連忙說:「別動手,我閉嘴還不行嗎。」
顧霖深知一個道理。
和宋冽怎麼樣都行,就是三點,別惹惱他,別和他打架,別調侃喻然。
喻然那個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