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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頂著那男人之名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也許未來的日子裡,不會因為要和他發生真正的關係而不翻臉一直想辦法,孩子是很好的保護神呢。
兵書上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也許說的就是她現下的狀況吧?
糾結掙扎了一晚,翌日便是裴澧夜離開西涼的日子,想了想,人家既然送她一份大禮,理應禮尚往來前去送行。
宛若卿早起收拾妥當,便出了門,不想只是一牆之隔的御世國主住所竟早已人去樓空。使館的館丞告訴她,裴澧夜凌晨便啟程,未讓任何人送行,只讓他天亮時將情況告知穆帝就行。
宛若卿站在原地有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他就這樣走了?
這般瀟灑,甚至等她送行都未曾。
看起來是真的決定和她斷得乾乾淨淨了,分手禮物是兩千精衛吧?
宛若卿苦笑,忍不住摸摸還很平坦的小腹,低聲喃喃一句:“你爸爸不要我們了呢。”
這話誰也沒聽見,甚至說完以後,連她自己都想假裝沒有聽見。
九月初的天氣,忽冷忽熱的,日夜溫差大。
宛若卿知道大漠的氣候變化,這幾日躲在房內未曾出去,有些病懨懨的樣子,順便拒絕了赫連拓和赫連圖聯合找來的太醫探診。
有些事情,她想徹底想明白一些。
事實上,她只想了兩天,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開始暗訪當年赫連圖的母親,也就是蕭皇后的死因。
不出她所料,當年和那次狩獵事件有關的人,基本上死的死,散的散,一個都找不到了。
但是卿一樓不是吃乾飯的,如今命令已經傳了下去,必須找到一個,哪怕是隻有一點點關係的,也要帶來見她。
然而就在這個命令發下去三天以後,有一個和這件事情關係最密切的人,毛遂自薦前來找她。
“想知道內幕,你大可以問我,何必找人調查?”男子一身月白色絲綢長袍,寬鬆地套在身上,並未束要帶,上面繡著西涼流行的藍色回形花紋,頭髮辮了很多辮子,和綠松石和珍珠竄起來點綴其間,頗有外族風味。
“我第一次看到你穿西涼人的衣服。”宛若卿雖然吃驚他的到來,卻並未表現在臉上,甚至故意答非所問。
男子如花的臉龐在旁邊黑色,綠色和白色的裝飾下顯得格外璀璨奪目:“想不想知道你調查的事?”
宛若卿聳肩:“你知道答案的,我很想知道,不過我知道即使我不說,你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想告訴我嗎,四皇子,或者說,景王殿下。”
赫連圖無奈苦笑:“原來我是送上門來的。”
“說不說呢,我時間不多呢。”宛若卿好笑地看著他。
“明明那個想知道真相的人是你才對。”赫連圖有些不滿她的不配合。
宛若卿忍不住伏案大笑:“你就好像孩子拿著自己滿意的傑作給大人看,然後沒有得到期待的嘉許,不過你的傑作我還沒看到,為什麼要給你獎賞?”
心思被看穿的赫連圖跨了臉:“就那麼明顯嗎?”
宛若卿這才正色道:“其實我對你母親的死並沒有興趣,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處處幫我。要知道,幫了我,就是為難了你的太子哥哥。”
“我想與你合作。”赫連圖忽地也不再裝巧賣乖,“只要能除去耶律皇后一黨的人,我都要籠絡。”
“我不是你可以籠絡的人,我們是平等的。”宛若卿搖頭。
“所以我說合作,而不是讓你幫我辦事。”赫連圖一字一句地道,“不管原因是什麼,目的相同,便可以合作,你說呢?”
宛若卿點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此話我懂。”
“那麼你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