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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 一二三四五七九的那個三,甲是穿山甲的那個穿,啊不是, 是甲!」
不忍糾正慘遭遺忘的「六八」的楚冰桓:「……」
「真的假的,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無法,楚冰桓只好咬文嚼字細嚼慢嚥的重複了三遍。
莊田還是不敢相信,逮著一個上清弟子就問,最後的最後, 激動的老淚縱橫。
「你們幾個可太厲害了,真讓你們師父臉上有光啊!」莊田一把鼻涕一把淚,「也為你們家族爭榮啊!」
那可不,據說慕啟年高興的手舞足蹈, 一個小老頭兒,幾十年沒有這麼開心了。
比起熱熱鬧鬧的鳳鳴谷,那被史冊批註清冷絕塵的雲天水鏡,一如既往的肅穆端正。對於楚長峰來說,楚冰桓名列三甲之內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值得意外,因此也沒有多高興。
至於梅採蓮,此次萬門會武最氣最氣的就是她了。
本該到手的頭魁之位沒了,還讓楚冰桓當眾公開和花澈的關係,簡直是瘋了!
楚長峰無奈寬慰道:「大嫂,花晴空勇奪頭魁,他絕非池中之物。經過此次萬門會武的表現,他的才學是有目共睹的,你何必如此瞧不上他?」
梅採蓮冷哼:「有娘生沒爹養,還想讓人瞧得起?」
楚長峰:「一人的成敗,不以出身論處,大嫂的心界未免太狹隘了。再說,若不是命運捉弄造化玩人,花澈的出身也不會如此低賤。」
梅採蓮抬眼看他,楚長峰語重心長道:「他的母親原本也是官家小姐,王侯之女,放在凡界,那可是皇親國戚。」
梅採蓮揚著下巴道:「呵,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是曾經。事實證明,她後來流落青樓,做皮肉生意,從王侯之女變成下九流,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梅採蓮鐵了心反對到底,楚冰桓暫且回到雲天水鏡下榻的院落,不怎麼走心的跪在屋外跟梅採蓮請罪。
入了夜,花澈穿了身黑衣,繞到上清殿前,見左右無人,悄悄的走進偏殿。不料門外人影一閃,花澈警惕,繞到柱子後面躲好,屏住呼吸,待對方腳步聲走近,花澈望著那人背影。
金色的錦衣,上面繡制名菊之一的「鳳凰振羽」,可不就是慕容颯?
花澈跟上去,確定除了他們倆沒外人之後,伸手拍了拍慕容颯的肩膀。
慕容颯當場宛如驚弓之鳥,第一反應就是先下手為強,花澈輕鬆躲過,擒住慕容颯手腕的同時,低聲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慕容颯一看是花澈,好懸鬆了口氣:「嚇死我了,大半夜不睡覺跟著我幹嘛?」
「誰跟著你了?」花澈好笑道,「你宵禁外出閒逛,想做什麼壞事?」
慕容颯竊笑:「花兄,彼此彼此吧?」
論起挑逗打趣,花澈可從來不帶輸的,他當即笑道:「宵禁外出,偷偷摸摸的,該不會是看上上清哪個女仙師了吧?怎麼,約在哪裡幽會啊?」
慕容颯笑罵:「滾滾滾!上清修士一個比一個高傲,狗眼看人低,我才看不上呢!」
花澈由衷贊成:「有眼光。」
慕容颯斂起笑容:「說正經的,我其實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花澈沒當回事:「什麼?」
「掌燈那會兒我去藏書閣,在三樓聽到路餚的聲音,他嘰嘰咕咕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本來也沒在意。」慕容颯湊近花澈一點,悄聲說,「可他後來又說什麼「不是我是我爹」,「金丹」,「徒弟」什麼的,雲裡霧裡我也聽不懂,就想過去問問他怎麼了。」
花澈神色一凝。
「結果我上樓一看,除了路餚就沒有別人了,合著他一直擱那自言自語呢!花兄,你昨天會武的時候,簫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