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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方才……還為了一己私慾,偷偷在酒中放了真言散。
為的就是想聽到自己想知道的那個答案。
他這麼做,跟逼師尊又有什麼區別?
閉了閉眼,楚蔚深吸一口氣,慢慢俯身,將已經陷入昏睡的澹臺無離輕輕抱在了懷中。
雪白輕薄的衣衫下,那身子很輕,腰肢很細,就如同剛從雪地裡捧出來的一捧新雪一般,呵一口氣,便化了……
所以楚蔚的動作分外小心翼翼。
「師尊。」楚蔚抱起澹臺無離後,輕輕便將自己的額頭抵在澹臺無離的額頭上。
「以後,蔚兒會保護你,就像你以前保護蔚兒一樣。」
「你不想做的事,蔚兒再不會逼你了。」
鴉羽一般烏黑的睫毛輕輕顫動,下面似有水光浮現。
但那水光很快便隱沒在了那深邃沉潤的眸子中,消失不見。
最終,化為一片深不見底的黑。
糯米糕沒吃成,人便離開了。
頭頂一輪潔白皓月,靜靜照在那兩個錯落在一處的影子上,清寒的微風拂過,玄色和素色的衣袂翩飛交織在一處,莫名多了幾分纏綿……
回到永華宮,楚蔚先是召人取來了熱水,用潔白的毛巾浸過,便細細給澹臺無離擦了那暈紅的面頰和素白纖細的手指。
濕潤溫熱的雪白毛巾落在澹臺無離那微微泛著粉色的玲瓏鎖骨上時,楚蔚喉頭靜靜蠕動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別開了眼。
最終,楚蔚還是什麼都沒做。
一切收拾好之後,楚蔚又出了一頭細汗,只是看著被窩中安靜躺著的澹臺無離他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內心深處有一種細微而隱蔽的喜悅。
放下帳幔,給澹臺無離寬了外裳,楚蔚便從後面一點點擁住了澹臺無離清瘦的腰肢,緩慢釋放出了身上的龍氣……
乾燥醇厚的香氣在帳中緩緩蔓延,澹臺無離臉上那因為酒力引起的不正常的燥紅慢慢褪去,他帶著一絲絲依賴,自然地靠在楚蔚懷中,再次睡了個好覺。
·
次日清晨,窗外的一縷曦光靜靜透過帳幔灑進來,如同一條金線,恰好落在澹臺無離霜白的長睫上,光暈生輝。
澹臺無離眼睫緩緩顫了顫,掙紮了好一會才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支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此刻太陽穴還隱約有些脹痛,這會他皺眉想了想,便想起昨夜他同楚蔚一起喝酒的事。
只是奇怪……
他的酒力難道真的這麼差麼?
然而仔細一想,澹臺無離又覺得思緒彷彿被什麼東西黏滯住了一般,膠在那,動彈不得。
最終,澹臺無離緩緩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橫豎不過是喝了幾杯酒,能出什麼大事?
多不過在楚蔚面前出點醜罷了。
再一看身側,澹臺無離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楚蔚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在了。
不過算算時間,想必是在早朝。
想著,澹臺無離微微吐出一口氣,便試圖下床。
可偏生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澹臺無離眉頭一皺:「誰?」
話音剛落,前幾日澹臺無離見過一面的那個太監又走了進來,只是這次他沒有帶什麼膳食,也沒有帶其他的宮女和太監,就這麼孤身一人走了進來。
那太監這次禮都沒行,眉頭微挑,看著澹臺無離的表情還有些傲慢。
澹臺無離早就覺得這太監不對勁,此刻他目光動了動,便略略收回了下床的姿勢,重新懶懶靠在了床頭。
太監看到澹臺無離這幅模樣,頓時冷哼一聲,尖聲道:「你就得意吧,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