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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虧我平時白疼你了。」皇甫軫白了皇甫輇一眼,惹得初始帝夫婦哈哈大笑。
皇甫軒獨坐一旁,見他們夫妻父子一派和和樂樂,獨襯的自己猶如外姓旁人一般,只覺一陣陣煩躁,恨不得抽身而去,離這一家子越遠越好。
初始帝高坐榻上,對幾個兒子的表情一覽無餘,見他又流露出那副疏離的神情,不由厭惡的皺了皺眉道:「你若沒興趣,可以先回去,不用在這裡捱著。」
見父皇和眾兄弟的目光齊刷刷向自己投來,皇甫軒趕忙離席告罪,夏侯皇后也替他說話道:「皇上息怒,軒兒是在苦思詩句呢,對不對啊?」
皇甫軒知道自己已經為父皇所不喜,哪裡還敢隨便觸怒初始帝,趕忙就坡下驢道:「兒臣生了副不討喜的面相,著實沒有不想參加的意思。」
初始帝哼了一聲,這才不再理他,皇甫軒趕忙讓宮人拿來令旗,道:「就由父皇先開始。」說著裝模作樣道:「還不快給父皇把酒斟好。」
也不用宮人,皇甫輇端著託盤,皇甫軾持壺,倒了滿滿三杯酒,笑嘻嘻的看著初始帝。
初始帝被他們兄弟三人這一逗,終於把皇甫軒帶來的不快拋在腦後,笑罵一聲道:「三個小子休想看寡人的笑話,聽好了!」說著他便念出一句詩道:「飛蓋數移紅步幛!」
「好!」眾人一片叫好,皇甫軫摸著鼻子苦笑道:「卻沒有難住父皇,」說著轉向夏侯皇后道:「該母后了。」
皇甫軾兄弟兩個便將酒盤移到夏侯皇后面前,夏侯皇后皺眉苦思良久,撫掌笑道:「有了,點紅悲翠飛傳錦!」
「好!」自然又是一片叫好聲,夏侯皇后得意的看一眼兩個兒子道:「你們倆不用獻來獻去,這酒八成就是你們自己喝。」
「嘿嘿,母后,兒臣早就想好了,」皇甫軾也不待皇甫軫發令,便笑嘻嘻道:「鉛田虎下飛紅電!」
「三哥這是什麼詩,信口胡謅的吧。」皇甫輇大搖其頭道。
「嘿嘿,老四你見識太短了吧,」皇甫軾笑道:「這是天師道的功法口訣。鉛田虎下飛紅電,汞海龍沉結紫泥。山鬼俯欄窺火候,爐神伏地丐刀圭!」
「這也算詩嗎?」皇甫輇撇撇嘴道。
「嘿嘿,你這話最好別讓天師道的人知道……」皇甫軾得意的笑笑。
皇甫輇自知失言,趕忙噤口不言。確實,要是讓天師道知道,自己敢瞧不起他們的功法詩,肯定會對自己有看法的。
「別不吭聲啊,該你了。」皇甫軫對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皇甫輇道。
「赤日……飛紅埃……」皇甫軫吭吭哧哧道。
「好吧,也算你過關了。」皇甫軫這才放過皇甫輇,轉向皇甫軒道:「大哥,大夥兒都說完了,就剩你了。」
眾人的目光投向大皇子,皇甫軒的額頭上,卻沁出了汗水。他自然一直在苦思合適的詩句,然而能想到的都被旁人說完了,他一時間也想不出旁的詩句,不由尷尬的呆在那裡。
見他久久不作答,皇甫軾撫掌笑道:「哈哈,大哥答不出來了!」
「那就喝酒吧,來來,快喝快喝。」皇甫輇端著託盤,到了皇甫軒的面前。皇甫軾更是端起酒杯,就要往皇甫軒的手裡塞。另外三人也滿臉好笑的看著他,似乎在欣賞他的窘態。
皇甫軒滿臉漲紅,他可以輸給任何人,但絕不允許自己輸給三個弟弟,便舉手擋住皇甫軒遞過來的酒杯,悶聲道:「誰說我對不上來?」
「那你倒是對啊。」皇甫軾幸災樂禍道。
「對就對!你聽著,」皇甫軒一陣熱血上頭,胡亂現湊了一句,便脫口而出道:「柳絮飛來片片紅!」
「哈哈哈!」觀風樓中登時暴起鬨堂大笑,初始帝搖頭皺眉,夏侯皇后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