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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出手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沈寧輕咬了咬唇,寫下幾句話,便將信交過秋雨,又讓清月換了些閃碎銀錢,吩咐人去找些平日裡待在巷頭巷尾的乞丐來。
沈家敢將手伸到她名聲上,那就別怪她了。
秋雲輕喚:「姑娘,該用膳了。」
「你安排吧。」沈寧放下筆,她微微扭頭望著窗外夕陽餘暉發愣,面頰愈發顯得脫俗淡雅,不刺眼的微黃光芒順著縫隙湧了進來,打在桌上生了幾分不清的暖意。
她一直避開讓任何人幫忙,就連太后都不在她的計劃之內,秦昱不吭不響就替她辦了件大事,還把她給乾乾淨淨摘了出去。
原本答應娶她已是恩情,又何必如此。
用了晚膳,沈寧半靠在軟榻上瞧著手裡的帳本,燭臺的柔光忽高忽低,趁的她面頰紅潤,含了幾分不清媚氣。
秋雨從外室走來面色陰沉快要低出水來,手裡壓了個不斷掙扎穿著淡粉衣裳的女侍。
作者有話要說:
秦昱一直悄咪咪盯著沈寧,看看他未來小媳婦在幹嘛呢。
第二十七章
秋雨掀開簾子將手裡按著的女侍推到地上,旁的秋雲清月一愣。
裡屋裡燭臺光線忽明忽暗,沈寧抬眸瞧著秋雨的陰沉面色,地上女子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她緩緩放下手裡帳本,輕語:「秋雨,怎麼回事?」
秋雨行禮,恭聲道:「回姑娘,我本來想著四處轉悠轉悠,半路上就瞅見她在咱們後頭小花園樹下鬼鬼祟祟挖著什麼,一瞧見我就驚慌失措的想逃。」
話落,秋雨就從女侍懷裡強行掏出了個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藏在懷裡的黛色包袱。
女侍滿眼驚恐懼怕,忍不住的發抖,她瞧著沈寧半天說不出來。
沈寧眼眸閃了閃,面頰多了幾分冷色,她微微起身趁著清月的力坐到軟榻上,沖秋雨招了招手,示意將東西拿過來。
旁的秋雲從櫃子裡取了件青色繡枝薄被來,遮擋她家姑娘不經意間露出的些許春色。
「你是哪房的?叫什麼?」
沈寧淡淡看了一眼粉衣女侍,垂眸瞧著手裡上好的黛色繡花料子,這手筆倒是挺大,她剛回沈府也不過幾日,那些個跳樑小丑都被老太太暫時壓住了,也的確是有些日子沒挑撥了,畢竟瞧著也快到南洋郡主的茶詩宴了。
「我是二房的二等女侍獨玉。」
獨玉眼中閃過絲絕望,她嚥了咽口水,輕輕咬了咬唇,好似下了什麼決定,傾身撲到沈寧腳下。
旁的秋雨要上前,沈寧擺了擺手,她微微低頭俯視著獨玉,嘴角勾了勾,柔聲細語:「二房的獨玉?咱們沈府前院看門房裡老賀的小女兒?」
「姑娘,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這樣做的。」獨玉害怕的拼命搖頭,拉住沈寧的裙擺哭求:「姑娘,大姑娘,我真的不想做的,可是她拿我爹孃的命要挾我。」
沈寧揚起一抹淡淡笑意:「誰要挾你?」
「是二…二夫人,她…她恨大姑娘你沒能早些救出來南哥兒,就拿我爹孃的命要挾我。」
「大姑娘,我真的不想,我真的不想害你。」
「求大姑娘開開恩,放過我。」
「我真的不想害大姑娘。」
沈寧瞧了眼秋雨,人上前拉開哭訴的獨玉,她掂了掂手裡的包袱,眸底蘊含層層千千的涼意,面頰在燭火照耀下也若隱若現出幾分冷清氣來,趁的人宛如青山遠黛上高高掛著的朧月。
若是她沒有摸錯,這裡面的東西可是世世代代天家都極其厭惡之物,每次一出,便是幾族都會遭殃斷送。
若今日沒有秋雨,後果恐怕就是她死無葬身之地。
沈家,會在此時斷了她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