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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來沈家的人越發的多,皆是來送貨的。
畢竟就要月底之時了。
此時,沈府女侍婆子做著手裡的活計,還交頭接耳低語議論著些什麼,剛從花圃裡剪了幾支新花的秋雲細細瞧了那女侍婆子幾眼,她耳目本就比他人強些,也多少也聽了個七八分。
秋雲眉微微皺起,拿著花籃便往快步文院走去。
文院裡臥裡清月好說歹說才將沈寧叫了起來,原老太太早些時候就派人來,說是門房昨個收到了秦家秦晚要來拜訪的帖子,但因著府裡近日事多門房給耽擱了。
沈寧合著眼半靠在床榻壁上,面頰泛著抹紅潤,粉唇輕抿在一起,許是剛醒來的緣由,她眉間的媚氣比往日明顯了些。
她玉白的中指緩緩揉了揉眉心,睜開眼瞧著叨嘮的清月,嘆了口氣:「晚兒,又不是旁人,你何需緊張。」
話剛落音,秋雲就面色蒼白從外頭步伐慌亂的走進來,隨手將手裡的花籃放在桌子上,動作略快的掀開裡臥門簾。
她在沈寧清月詫異不解的目光下,眼眶微紅,緊接著就撲通一聲跪下,道:「姑娘,二房的獨玉死了,一屍兩命,老太太一早壓下此事,嚴禁府中上下議論此事。」
沈寧秀眉微微皺起,接過清月遞來的帕子擦了眼眸幾下,而後掀開落在腰間的海棠被走到秋雲身旁,將人扶起,柔聲細語的問:「獨玉死了?你無需慌,眼下正值父親大婚,老太太自會想法子壓下此事,恐怕二房脫不了幹係。」
秋雲壓下心頭的慌張,搖搖頭道:「姑娘,秋雨她自昨夜送獨玉離去後,便未歸來。」
「一夜未歸?」
沈寧黛眉微微皺起,平日裡秋雨從未如此。
第三十九章
昨個夜裡二房究竟發生了何事?
沈寧望著窗隙外陰沉沉的天色發愣,旁的清月好生安慰了番秋雲,瞧著人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她才扶著人回房裡歇息會。
平日裡就知秋雨十分疼秋雲這個妹妹。
如今定也是十分掛心。
待清月伺候著沈寧梳洗完,才使沈寧腦海里糾纏雜亂的線條順了許多,獨玉是在昨個夜裡出事,應是因她而起,簡單來說就是她的拒絕間接引得背後之人下了狠手。
而秋雨應當是瞧見什麼了,所以並未迴文院裡。
沈寧微微闔了闔眼,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良久,待她再睜眼時,眉宇間已是清明許多,也不知秦昱被地裡究竟在她身旁安插了多少暗衛盯著,竟能連沈家的事都知曉的事無巨細。
應該說從她離開陳西關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暗中跟著了,只是身旁的人雖比常人強,卻仍比不得秦昱跟前的人。
沈寧唇緊抿著,想來當初在陳西關的時候,她就覺得如今皇城裡怕是動盪不安,沒想到的是局勢也比前世緊張了幾分,連著沈家裡也多了些外來者又或是家賊。
仔細想想,本是家生子的獨玉,柳念瑤身旁出現的素雪,除去這二人以外,沈家究竟暗藏了多少?
總覺得似乎有人在背後推動一切。
包括婚事。
清月備好早膳,她瞧著沉思的沈寧,輕語:「姑娘,先用早膳罷,秋雨肯定無事的。」
「我無礙的,不過你晚些時候去老太太屋裡探探晚霜的口風。」沈寧接過筷子,夾了口青青翠翠的苦絲,「想法子避開翠玉,她怕是與夏院裡那位關係匪淺。」
清月佈菜的手一頓,「姑娘的意思是表姑娘有嫌疑?」
沈寧斂下眸子,輕語:「應當與她無關,避著總是好的。」
話落,她瞧著青瓷碗裡的白粥,柳念瑤或許也牽扯其中,前世人成功拿下曜王,但今世她推波助瀾也導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