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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去珠閣掌櫃的那兒問問小七,昨夜守在沈家附近可有發現。」
「是。」
待沈寧用了早膳,便帶著秋雲往福康院走去,一路上女侍婆子忙忙碌碌做著活計,明就大婚了,誰知昨竟下一天的雨,如今要整頓置辦的物件委實是多了些。
沈寧避開那些個雨水未乾的位置,瞧著向她行禮的女侍微微抬手,眼眸輕輕淺淺劃過那些個件件帶著喜氣的迎親物件,眸底聚了些許霧色,握著帕子的手微微收緊。
旁的秋雲垂眸,伸手扶住人的腕,輕語:「姑娘,慢些,注意腳下。」
沈寧斂了眸子裡的波瀾,漫步往前走去,偏巧又在福康院門前碰見因著明個親事未去早朝的沈千,她嘴角慢慢揚起,白嫩面頰上露出兩彎小小酒窩,瞧著甚是嬌憨俏色。
她俯下身子行禮,而後柔著嗓音:「父親安好。」
沈千瞧著眼前與他眉眼相似的姑娘,也不知想起了些什麼,眼眸裡閃過了抹厭惡,冷著聲:「起。」
話音落,他便越過沈寧朝福康院外走去。
只留下劃過沈寧眼眸的那抹玉藍色,她站在那靜靜地瞧著人的身影,眸子裡涼意愈發的深,在幼時模糊記憶裡,母親與父親好似也只是相敬如賓不遠不近。
但以當年沈千威武大將軍的身份,也犯不著去與白家套近乎,似乎更不用委屈去娶個並不愛的人。
偏沈千那股子對她的厭惡,想忽視也忽視不掉。
守在裡屋門前的晚霜,一瞧見沈寧就笑吟吟的迎上來,打趣道:「大姑娘,你可算是來了,老太太都等不及了。」
「晚霜姐姐又笑我,今個府裡如此熱鬧,想必伯母妹妹們都已來了。」沈寧眼眸微彎,嗓音軟柔清甜,「還勞煩晚霜姐姐帶路。」
自打清月遞出那個金簪子,平日裡晚霜就與文院親近了許多,瞧著那句俗語,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果然是不錯。
晚霜輕輕掀開裡屋門簾,裡頭早已熱熱鬧鬧聚了好些人來,半倚在軟墊子上的老太太一瞧見沈寧就連連招手。
沈寧笑的溫婉賢淑,她輕輕依在老太太跟前,隨著老太太的介紹,一一叫著人。
原是因著沈千明個大婚,沈氏偏族裡的人都紛紛前來道喜,都是些平日裡也不並不親近,來往甚少的主家婦人。
沈寧聽著這些個人虛偽的寒磣,難免有些膩煩。
良久,她微微用帕子捂了捂鼻尖,屋裡濃鬱的檀香與那些個婦人身上的膩人的味夾雜一塊,著實讓人有些胸悶難受的慌。
瞧著眼下也沒她何事,便輕輕起身,細語:「祖母,我許是昨個夜裡著涼了,如今頭有些疼,想回院子裡歇一會兒。」
老太太轉了轉渾濁的眼珠子,將手裡的佛珠放在身旁的小桌子上,拉住沈寧的柔荑,道:「可有請了大夫來瞧瞧?」
沈寧低低應了聲,「清月已去請了。」
「如此便好。」老太太瞧著沈寧身旁的秋雲,細細叮囑了幾句,「你好好照顧你家姑娘,明個府裡辦喜事,定是十分繁忙,若是出了事,唯你是問。」
出了福康院,沈寧腦海才清明瞭許多,剛那些個香味夾雜於一塊,可真真是要膩死人。
秋雲扶著沈寧往文院去,瞧著四周無人才低語:「姑娘,怎得今個不見表姑娘念姑娘?平日裡不都喜歡這些個熱鬧?」
沈寧輕笑:「如今表妹怕還在床榻上病著,至於念妹妹,瞧著二伯母也沒出現,怕是獨玉的事兒還未過去。」
略過那些個喧鬧嘈雜的院子,避開有些許刺眼的濃密陽光,沈寧剛走過青石路到了文院門前,就與往福康院而來的二房婦人許婉撞上。
她垂了垂眼眸,俯身行了禮,「二伯母安好。」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