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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輩子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沈家顏面受損。
秋雲扶著沈寧向外走去,安排了女侍告知秦晚林念歡散席後可去文院尋她,回院路上不免路過男客席。
雖隔了層紗幔,但那一抹沈寧不知記了多少日夜的身影仍是躍入她的眼眸,她瞧著依舊是黑衣錦服,氣息清冷的秦昱。
坐在眾多才子間,仍牽動她的視線。
旁的秋雲一愣,順著她家姑娘的視線望去,而後便垂眸立在一旁,早知她應該打聽一下,避開此處才是。
長廊外的樹影婆娑,花兒錦繡艷麗,所望之處儘是囍字繡帶,女侍小廝端著茶酒來回宴席間添些,唯恐怠慢了這些個貴人天家子弟為沈家惹上禍端。
許是沈寧目光太過執拗,引得人瞧了過來。
秦昱眼眸微深,一眼便瞧出紗幔後的朦朧倩影是何人,那日一別也不過月載,今個以他的身份只需送禮即可,卻鬼使神差的隨著陳深喬墨兩個潑皮來了沈家。
沈寧眼眸垂下,輕輕咬了咬下唇,本上了胭脂的面頰瞧著還是蒼白了些,她眉宇間的憐情愈發的重,使得周身氣息也不禁嬌弱了幾分。
而後沈寧對著秦昱微微俯身行禮,便就趁著秋雲的力往前走去,這種場合,能瞧上他一眼,就已知足了。
她很想問句,你回來為何不說?
她也想問問,是要將她護在羽翼下,才安排了那麼些個暗衛盯著嗎?才會給她傳遞那些有危險的訊息嗎?
還是說舉手之勞罷了。
宴席的位置距離文院有些稍遠,要先越過大房與福康院才到,這中間隔了三條長廊兩條青石路,七拐八拐也就把幾個院子的距離給拉遠了許多。
不過今沈府亂了些,那些個有親戚皆往後院裡頭也來得勤,不免的那些花枝被折斷了許多,如今孤零零落在地上,瞧著竟有幾分蕭瑟寒氣。
秋雲瞧了眼沈寧平淡的面色,心中輕嘆口氣,而後瞅了瞅周圍,今個沈府裡亂得慌,女侍小廝也步伐匆匆往宴席那去。
她扶著沈寧,低語:「姑娘,剛清月使喚咱們院裡的荷花來說,她們在廚房裡逮到這個面生的還鬼鬼祟祟滿眼不懷好意的婆子,還從那婆子身上搜出了些髒東西。」
「怕平日裡那些個黑心尖的得了空,使姑娘的安危受損,清月才著急忙慌的來尋姑娘回去定奪。」
沈寧聞言微微皺眉,唇瓣緊抿,小心的避開青石路上的磕碰花枝,而後細語:「無礙,平日裡都是清月與你或是秋雨瞧著,應是無事。」
想來是某些人記恨在心安分不得,就趁著今個人多眼雜想來做些手腳,只不過時機不太好。
想到此,她又道:「不過晚些時候你還是帶人檢查番廚房食材是否乾淨罷。」
秋雲低聲應下:「姑娘放心,秋雲曉得的。」
到了文院,裡頭比外頭素淨了許多,那些個喜氣錦帶只掛了寥寥幾個,依舊池裡魚兒嬉鬧岸上花草香,早就守在裡屋門口的清月立馬迎了上來。
她沖沈寧俯身行禮,而後道:「姑娘,人被關在了柴房裡頭。」
沈寧目光移向小廚房旁的柴房,伸手招來守在柴房門口的蓮兒,勾唇笑了笑道:「一會問完話,你去老太太那一趟,就說文院裡頭有人下毒害嫡。」
蓮兒應了一聲,便推開柴房的門。
柴房裡頭一個下等的粗使婆子被粗麻繩緊緊捆成一團,嘴裡還被塞了廚房裡的髒抹布,瞧著人像已是掙紮了許久,額間鬢角均是汗漬,一瞧見沈寧就扭動唔唔唔個不停。
沈寧立在柴房門口,眼眸泛著重重寒意,面頰也連著帶上了幾分涼意,她目光緩緩劃過眼前地上的婆子的面容,心中的波濤層層疊疊的湧起,眉宇的戾氣明顯許多,握著帕子的手微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