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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明要是成別家婦,到時看你還皮不皮得了了。」
清月害羞的捂臉,嘴邊笑意溢位:「姑娘!你怎麼又提這事,清月才不嫁人,我還要一輩子伺候姑娘。」
文院裡一室笑語,到與之前冷若寒霜天差地別,陽光愈發的烈,照著大地泛起淺金色,暖風扶過那些個花花草草,飄起些個綠葉花香,也是讓人心裡十分舒坦。
末時,秋雲伺候著沈寧換了備下的衣裳。
而後沈寧便帶著清月出了府,馬車早已沈家門口那了,沈姑娘的馬車在皇城裡獨一家,任那些個千金貴女羨慕嫉妒,也不敢斷言一分,只因著是太后所賜。
馬車平穩往姚家茶樓行駛,沈寧身子微微靠在車壁上,她眼眸平淡如水,靜靜地望著馬車內裡中間的小圓桌,上面一圈圈木紋向外開來,旁的清月取出茶盞倒入被剛早煮好的熱茶遞與人手中,又輕輕將今個準備午膳時,特意備好的不易積食的點心擺好。
而後清月絮道:「姑娘,我今個從夫人留下的人裡挑了小一,小二,小五,小六,這些個可以待在裡屋裡瞧著,也安心些,其餘的打雜女侍婆子小廝均從柳婆子那挑了些底子乾淨,瞅著聰明的。」
「另外小七,小八,小九,小十平日裡無事便輪流替換按照姑娘所吩咐的,他們會盯緊府外的前門後門,掌櫃的出錢在咱們府外附近開兩個面癱,也都是自己人。」
沈寧滿意的點點頭,輕應了聲,眼眸望著微微飄起的車簾子,模糊瞧見外頭吵吵鬧鬧的景色,若是以前不曉得母親為何備下那些個人來,那如今她便知了。
只不過是為了她,可惜了前世她從未動用過。
想到此,她眸底的寒意愈發的重。
馬車行駛的穩穩噹噹,外頭街頭巷口的吵鬧聲有些許極大,孩童嚷嚷著吃冰糖葫蘆的聲在耳邊徘徊,連著賣藝的叫好聲也甚是遼闊震耳,想來今個人是十分多。
而此刻。
沈府夏院裡,陽光細細密密的散下,小橋下的流水閃閃光華,滴滴流水聲也甚是悅耳,裡屋裡柳念瑤半垂眸站在窗前修剪著一盆月季花,光芒打在人面頰上,瞧著蒼白了些,連著唇色也淺了許多,模樣瞧著到有些像是剛大病初癒。
她手指芊芊握銅剪,一襲白素繡蓮裙,發間單挽一隻白玉簪,使得周身氣息柔弱寧靜,瞧著人更是柔若無骨惹人心憐了許多。
素雪從外頭進院,快步走到裡屋掀開門簾,瞧著裡頭的人微微俯身行禮,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姑娘,主子派人送過來的。」
柳念瑤不緊不慢將那些個多餘的小小枝葉咔嚓一聲剪掉,望著已然剩餘獨枝的艷麗花兒,輕語:「果然只有除去那些個無用的花枝,剩下一支才可稱為世間僅有。」
「相對的,人也是一樣。」
「多了就不稀奇了,需獨此一姝才可。」
她話語暗藏著殺機,眉眼卻愈發的溫柔似水。
旁的素雪牙關微微收緊,抬眸小心翼翼瞧了眼,正巧與柳念瑤泛著溫柔的眉眼對上,她舉著信的手微微一顫,心中寒意頓生,竟與那人如此之像。
不過也怪不得了。
柳念瑤勾唇一笑,接過素雪手裡的信封,瞧著上面的空白處,她輕輕撕開拿出裡頭的信瞧了幾眼,嘴角的笑意有些微僵。
而後柳念瑤瞧了眼修剪的極其文雅的月季花,輕輕將信放在桌上,拿起銅剪將要綻放的花苞剪下,她細細打量著手心裡的綠葉包裹著淡粉的花骨朵,嘴角泛著淺笑柔語:「你晚些時候將花送於表姐,就說是我病裡閒時特意修剪而出的,以此表示恭喜。」
話落,她便點了燭臺,將信燃燒殆盡。
素雪低低應了一聲,便抱起花盤正要往外走去,耳邊就響起溫柔嗓音,話語卻寒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