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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驚訝似得瞧了眼好像早料到得沈寧一眼,驚定不疑地垂下眼眸,她家姑娘如今的心思是一點都不好琢磨透,怎讓她產生一種料事如神的感覺。
沈寧隨著林婆子到了裡屋,一路上的濃鬱花香也比福康院裡的香味好聞了幾分,且也幽靜了幾分,怕是為了等她,早已驅散了那些個女侍婆子罷,留下的人都是自己可信任交付的心腹。
裡屋裡白玉蘭一襲淺桃花玉蘭裙端坐在軟榻上,眼眸微微發愣,定定瞧著手裡茶盞,身旁的女侍垂眸煮著熱茶,連動作的聲響都是極小,唯恐是驚擾了主家。
林婆子輕輕掀開簾子,朝裡頭的人微微行禮:「姨娘,大姑娘來了。」
白玉蘭驀地看向門簾處,明明是年少女子,偏偏周身氣息沉穩安寧,坐在門處毫無波瀾的瞧著她,竟讓她有幾分怕意,慌忙起身朝人微微行禮:「大姑娘安好。」
沈寧眼眸含笑,不動聲色打量了幾眼白玉蘭,心中有些琢磨不透,怎地瞧著人有些緊張?難不成是在害怕那未來的當家主母不成?
不過也無需如此害怕罷。
當年背叛她母親時,可謂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她抬步跨入裡屋,而後柔聲細語:「姨娘無需如此。」
話落,便尋了處坐下,清月不語立在人身後。
而林婆子悄然告退,外頭始終需有人盯著才是,若是讓那些個白皮黑心的人鑽了空子,到時怕要引起不知多少苦楚陰謀了。
終是會為難了蘭院。
蘭院裡的物件擺放均由著白玉蘭的喜好,可見當年沈千有多寵她,畢竟也是算是人盡皆知的寵妾滅妻。
連著裡屋裡都是件件都彰顯著白玉蘭的喜好,沈寧抬眸細細打量了圈,而後她瞧著也不知緊張什麼的白玉蘭道:「白姨娘,你三請六請,難不成為的就是與我吃茶賞月?」
白玉蘭垂下眼眸,面色露出幾分難堪,她咬了咬唇才言:「怕是大姑娘早已清楚玉蘭何意,今日來此定也是有意罷。」
她瞧著沈寧柔弱一笑,微微側首,輕喝:「葡萄,還不趕緊給大姑娘上茶。」
旁的葡萄連忙垂下眼眸行禮,而後倒了杯熱茶輕輕放在沈寧身旁的桌子之上,便又立後了白玉蘭身後。
燭臺光芒搖曳,屋裡薰香四溢,一股又清又淡的玉蘭香溢在人鼻間,使得人心都舒坦了幾分,月光透光縫隙溢來,透過門簾細碎的躍入裡屋中。
沈寧默言垂眸品茶,她在等白玉蘭開口,雖心中也曉得幾分為了何事,但總要有了值得合著的籌碼才能與這位背叛母親的女侍達成合作。
否則可是養虎為患,到時被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其實早在頭一次聽到秋雨說,白玉蘭的女侍在文院門口晃蕩就知這人是想請她來蘭院,但又怕被有心人瞧見,到時就有些得不償失,看來沈家裡頭的鬼太多了。
不過瞧著院裡的情況,怕等她也不是一兩日了。
時辰愈發的深,白玉蘭嚥了咽口水,輕輕放下手裡的茶盞,手腕玉鐲子與桌面碰觸發出的悅耳聲響在黑夜裡著實得清晰。
她輕嘆了口氣,嘴角微揚,而後瞧著沈寧道:「大姑娘,果然是養在太后身邊的,不知比咱們府裡那些個姑娘聰明瞭多少,果真是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
「竟也不比姑娘差上一分。」
沈寧抬眸瞧著白玉蘭,眸底寒霜愈發濃鬱,她嘴角抿的筆直,月光照耀下的面頰多了幾分涼意,周身氣息也不同於之前溫和淡雅。
剛白玉蘭口中的姑娘非她,而是她的母親白瀟月。
白玉蘭壓下心頭懼意,抬眸與沈寧對視,她輕笑細語:「大姑娘,無需如此動怒,我自知對不起姑娘,這些年裡我也常常後悔與慶幸。」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