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寧釗射馬(第1/2 頁)
眼看著對方就要往後摔倒,孟弘心一急,整個人往前撲了過去,雙臂從譚幸兒胸前往她後背兜去。 “啊!”兩人摔到了地上,譚幸兒不幸被孟弘壓在身下。 孟弘趕緊撐起身體,雙膝叉開跪在她的兩邊。 看著她小小的臉,五官全都擠在了一起,孟弘驚慌失措的摸摸她的胳膊,又扶起她的腦袋。 “幸兒,你沒事吧?你沒事吧,幸兒?傷著哪兒了?我看看!” 譚幸兒聽到他的聲音,才睜開眼睛。 方才由於身體失衡,她的雙手環上了對方的腰背,當她的指尖摸到背後那些溝溝壑壑的疤痕。 心臟就像瞬間被一根繩子勒緊了,連呼吸都異常困難。 她哽咽,“我沒事,你別擔心。” “那、你怎麼哭了?”孟弘抓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問。 “剛才,我蹲得腳麻了。” “我給你揉揉。” 說著往身後跪行了幾步,伸手去撈起她的腿,從小腿肚一點點往上按壓。 這些手法都是戰場上學來的,伏擊敵人的時候,一趴就是小半天,經常出現手腳麻木的現象。 而透過按壓,不僅可以消腫,還能促進血液迴圈。 譚幸兒別過臉,儘量避開他誘人的身體。 如今冬日還沒過去,屋裡即使燒著柴爐,可這樣光著上身暴露空氣中,還是會冷的吧。 既然這麼愛,當初為何要退婚呢。 指望從這個悶葫蘆嘴裡,問出個所以然,想來有些難。 那就暫且放下這個讓人難過的話題吧。 “我沒事了,你快起來,彆著涼了。” 掙開孟弘的手後,譚幸兒從地上站了起來,順勢拉了他一把。 許是拉扯到了背上的傷口,孟弘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頭。 譚幸兒將他按回床上,然後替他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咚咚咚。” 譚幸兒聽到敲門聲,慌慌張張的從孟弘手裡抽回自己的手,神情緊張地看向門外。 孟弘不甘心,又拉了回來,這時候知道害怕了? 可惜,已經晚了。 “誰啊!”語氣中透著不耐。 “少爺,管家讓奴婢給少爺添兩個熱菜。” “進來!” 婢女端著盤子,頭壓得低低的,幾乎是九十度彎腰狀態。 方才從少爺的語氣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意,她只能畏畏縮縮的將盤子端進去。 還沒靠近屏風,就聽到孟弘說,“放桌子上。” “是!” 等婢女出去後,譚幸兒才躡手躡腳走出屏風外,將托盤端進來。 “少爺,再不吃,飯菜可就冷了。” “吃吃吃,我倆一起。” “好!” 天空灰沉沉的,厚重的雲層隨著勁風緩緩移動,彷彿蒙著一層浮動的紗布。 雲層下,一座富麗堂皇的建築,映入眼簾。 與其說它是權貴的府邸,不如說它是國王的城堡,整座建築都是由一塊塊方方正正的大石頭,壘砌而成。 牆上還留了瞭望口和射口,城牆上站著一排排手拿長矛計程車兵,兩扇厚重的鐵門,足足一丈高。 (古代一丈等於現在三米多點) 渝北王站在城牆上,眺望著遠方,而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名十多歲的少年。 少年手持著弓箭,對著底下奔跑的馬兒,將弓拉滿。 青澀稚嫩的臉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渝北王看得滿心歡喜。 他六個兒子啊,為了他的野心,為了向皇上和皇后表忠誠,他的兒子們死的死,傷的傷。 如今,只剩下這個小兒還算健全。 所以,他畢生的心血,一大半都花在了這個兒子身上。 當然還有一半,花在了太子身上。 只希望有朝一日,完成宏圖大業時,太子不要記恨他。 渝北王扶著少年的肩臂,指著馬兒說,“釗兒,放箭!” 少年瞄準馬兒射出一箭,箭脫了弓,直直奔著馬的脖子去,最後卻從馬的肚子下方掉落在地上。 “籲~” 馬兒受驚,昂首長嘯,馬車上的車伕也及時勒住了馬。 “老爺,是渝北王。” 車伕對著車裡的人說道,他聲音顫抖,驚魂未定。 方才差點就翻車了。 車裡的人掀開簾子,抬頭看了一眼城牆,“沒事,這兒停車吧,我自己進去。” 少年看著馬兒依舊安然無恙,他的肩膀頓時鬆懈了下來,“阿瑪,釗兒射偏了。” 箭術這塊,他還比不上那個雙腿癱瘓的哥哥。